今日绑的人大有来头,兄弟们发财指日可待,大当家有赏,帮里众兄弟都兴致高昂的喝着酒。
军师见大当家今日心情不错,思虑再三还是忍不住劝道,“大哥,我们这般公然与王府作对,若……”
大当家摆了摆手,他脸上有一道横亘半边脸的刀疤,看着很是凶神恶煞,“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宋庄,你不必再说了。”
早有人看宋庄不顺眼,便趁机讥讽道,“军师胆子只有芝麻大不成?若真如此不如趁早下山去吧!”
大当家哼了一声,竟没似往常维护宋庄,“来,喝酒!”
军师心里虽苦闷,但到底不敢忤逆他,默默垂下了眼睛,“是,我去地牢看看那二人。”
大当家的喝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也不愿听他啰嗦,“你愿去哪儿去哪儿罢。”
地牢外守着两个兄弟,宋庄给他们带了两罐酒,“辛苦兄弟们了。”
那两人知道军师同大当家情宜甚笃,加之他是个读书人,都对他极为客气,连连摆手,“多谢军师,前头办着庆功宴,军师怎到这儿来了?”
宋庄指着地牢门,“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进去看看,劳烦兄弟们开个门。”
那两人对视一眼,面露难色,“这,大哥交代任何人不准……”
宋庄笑道,“便是大哥教我来的。”
宋庄向来得大当家看重,那两人不疑有他,闻言松了口气,赶忙帮他开了门,“原来如此。军师快请进罢。”
宋庄临进去又回了头,“劳二位再把门锁上吧。”
宋庄不常来这儿,弓着腰走了好一段路,才摸到关那两人的那间牢房门口。
他探头看了一眼,地上似乎是躺着一人,被绳子紧紧缚着……一人?宋庄心里言寓一跳,那两人明明关在一处,怎会只剩一人了?
他拿钥匙解了锁匆忙推门进去查看,走到躺着那人身边,刚弯下腰就见本该被迷药放倒那人突然睁开了眼,对他莞尔一笑。
宋庄心中警铃大作,匆忙便要站起身子,只是还不待他动作,颈间传来一阵巨痛,失去意识前他终是看清了门后竟还站着一人,一直冷眼瞧着他。
果然如此,宋庄呛然,“大当家啊……”只是声音在唇齿间便消散无踪了。
赵泽安活动了一下手腕,不言不语的盯着萧安庆。
萧安庆摇了摇头,他是实打实的昏迷到现在,还有几分搞不清楚状况,“这是哪儿?”
赵泽安眼神直直的看着他,似是想分辨他话中真假,“你不知?”
又是宿醉,又是迷药,萧安庆头疼不已,他瞪了赵泽安一眼,“我为何同你在一处?”
赵泽安没成想他竟倒打一耙,默了半响,突然想到什么,“我大婚当日寿王可有大驾光临?”
萧安庆抿了抿唇,竟坦荡承认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