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什么时代,似少林、武当这等自认高举正义旗帜的势力,最是看重名誉之利,却哪里还有修佛、修道寻求真理的初心。
杨不群奉王爷之命来到“齐王府”邸,见过主子和诸多大师。
见这厮面对诸多掌门有些惧怕的表情,秦文远笑着说道。
“杨帮主且将剑堂在长安城中的所作所为说与诸位掌门听听,有本王于此,杨帮主无须害怕,实话实说便是,想诸位掌门皆是有德之士,断不会为难于你。”
得秦文远保证,放松心情的杨不群将华山“剑堂”支持“虎威帮”欺压良善之事由开始到此次欲使“虎威帮”暗算秦文远的事从头道来,其间有数派责问,杨不群也是如实所答,待得这厮说完华山“剑堂”恶行,四派掌门皆是不再言语。
杨不群告退之后,晦朔方丈满面羞惭,武当、峨嵋、崆峒派掌门却是低头沉吟。
“阿弥陀佛;贫僧等不明真相便妄言王爷赶尽杀绝,也是犯了佛家痴戒,不明事理、不辨是非,枉活数十年,不如王爷将事看得透彻啊!”
这老和尚自责却是引得秦文远好感。
“大师不必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而改,善莫大焉。想僧道两家皆是以追寻事物的本质,因果之轮回劝戒世人向善。然、此立意虽好,却首先得有正确之信仰,否则、又如何引导世人呢?明辨是非,是僧道两家修行佛法、道法的基础,这就好比欲往一处,如是方向错了,岂不是越行越远。”
“圣子对修身、修行的悟解,贫僧自愧不如啊!”
老和尚再是叹息,智仁法师闻徒儿语出含有道门无为之哲理,沉吟思索中感受益匪浅,起身对厅堂中诸位
江湖大佬言道。
“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诸位大师远来是客,徒儿不如整备素席、酒菜尽主人之谊,为师等也好欢饮畅谈一番。”
“师父所言是极,徒儿这便使人准备。”
这厮奉师命,吩咐府中下人尽快准备酒菜上桌,招待武当、少林、峨嵋、崆峒掌门与各自门人。
各种精致酒菜上桌,使终日生活于荒山野岭的各门派子弟当真是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峨嵋派女弟子们再得秦文远赠予的女性所用之物,对这厮大是奉承,眼眸里星星闪烁,而少林僧侣闻听秦文远所说红酒乃果子酿造,饮用些算不得犯戒,对这等带着果香、入口醇厚,道不明感受的液体,皆是尝过后便罢不得手,引得老和尚不住口高声吟颂。
“阿弥陀佛!”
诸门派问责秦文远之事,便在“齐王府”和谐、平静的气氛中得以完结,诸位掌门告辞秦文远之际,皆是邀请这厮得闲往山门做客。
秦文远欣喜应允所请,临别之际,再是拿出不少礼品相赠,言香火之资,请求各门派代为超度“剑堂”亡灵,此提议得诸位掌门盛赞,皆是欢喜而去。
智仁大师和师弟告辞回东北道观时,最是稀罕徒儿孝敬的红酒,叮嘱徒儿当不时使人送些往道观,在秦文远率府中夫人跪别,两位老道大笑声中渐渐消失身影。
秦文远在江湖上的名气经武当、少林、峨嵋、崆峒四派问责一事后再得赞美,便是曾与佛门冲突造成僧侣死伤的事也再不言及,这便是人性、佛性,一切皆以实力说话。
长安城中诸多针对秦文远的谣言也是慢慢开始消失,却是这些世家大族见以此等小儿科的手段一时奈何不得这厮,还不如留些力气,再想办法置秦文远于死地。
长安城中的江湖势力隐去后,满城再是恢复往日的宁静,却是愁坏了袁天罡这神棍再无用武之地,因不得朝廷所用且还要防备朝廷发现其踪迹,这厮竟是索性隐于长安城市井之中,易容换貌四处替人看相算命,你却不说,还让这厮名气大燥,得些念力,使功法大进。
许是这厮想通诸多往昔之事,解开心结,却是想不通自己劳神费力为皇上炼制的丹丸怎地就会成了要人命的毒药,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竟是央求钦天监李淳风代为说项,于“齐王府”拜见秦文远。
得李淳风诉说袁天罡欲求见的消息,秦文远看在同为道门弟子的面上,并无拒绝这厮求见。
初夏时节,秦文远于“齐王府”荷花池边的亭子间接见李淳风和袁天罡。
“龙门观袁天罡拜见圣子,以往多有得罪,还望圣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
见着秦文远,袁天罡便大礼参拜,所谓;出手不打笑脸人,秦文远也是以礼相待。
“袁道长不必如此客气,想你我二人本无仇怨,秦某所为也不是为针对道长,不过就事论事,欲求心绪通透罢了,想必袁道长能理解心绪通透对我等修行之人的重要,不会再怪罪秦某多事吧!”
“圣子所言,羞煞袁某也!”
“如此,请二位道长坐下叙话!”
邀请李淳风和袁天罡于亭子间坐下,有侍女早是奉上香茗、精致茶果。
望着荷花池中绿水、绿叶,朵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这等静心之处,袁天罡、李淳风有如沐春风之感,使谈话的气氛顿感轻松。
“圣子;袁道长近日于长安城得红尘念力,使道法又有精深,袁道长终是感圣子所做所为皆是暗合道家修身、修心的真谛,遂起拜见圣子之意,圣子不会怪罪淳风自作主张,引袁道长于府中叨扰吧!”
“呵呵!李大人想多了,秦某做人行事向来讲求光明磊落,所谓;话明气散,袁道长与徐某的争执在于对朝廷世家大族的态度不同,在于道长以往自视甚高,将权势、利益看得太重所致,想我道家一脉,自当秉承清静无为,提倡道法自然,无所不容、无为而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思想,袁道长如今心念通透,善莫大焉,秦某如何会有怪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