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顺着原主的记忆想了想,最终摇头,“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啊,非要找个与众不同,那就是可能比别人更自私点?”
说着,自嘲一笑。
“我真的想不到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两人正说话,里面周怀山扯着嗓子喊,“写完了!”
一面喊,一面啪啪的拍桌子。
那兴奋的样子,活像是上晚自习上到一半,教室突然停电的高三党。
沈励正要起身,周青将怀里的碗递给他,“我去瞧瞧,一会儿换你。”
进士考试,这试卷的卷面极其重要。
周怀山一手字虽然写的张牙舞爪威武霸气,但是不符合试卷要求。
考试的时候,学子是要用馆陶体来书写的。
所以国子监的日常作业,就包括小字练习。
周青一进来,周怀山就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将自己刚刚写完的大作递上去。
周青抬手一接。
不得不说,在写字上,周怀山是极其有天赋的。
馆陶体写的工工整整很是漂亮。
随着目光下移,周青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一僵。
“爹,这是什么。”
将那纸朝桌上一拍,周青指了最后几行。
上面写着: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周怀山得意的摇头晃脑。
“这不是先生布置的这篇我已经誊抄完了,但是吧,我一瞧,嘿,这还差几个字就能凑成一个完完整整的正方形了,所以我,灵机一动,给他补齐。”
周青。。。。。。
神特么补齐!
周怀山唯恐周青给他撕了,立刻将面前的纸放好。
“先生只是说让誊抄练字,我该誊抄的都誊抄了,先生可没说,不让加量练习,我这是超额完成任务。”
周青无言以对。
等着明天挨罚去吧你!
“还有什么课后练习?”
“还有让做一首诗,方向也是漕运。”周怀山说着,沾沾自喜晃了晃翘起的腿,“我都写好了。”
《漕运·饭否》
男人要吃饭,
女人要吃饭。
进士要吃饭,
百姓要吃饭。
饭否,饭否,惊起运河肥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