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更加热闹。
旁侧。
年近七十的大儒吴海,转身看着一群年轻读书人,满脸正义道:“杨朱、墨翟、释迦牟尼、老聃的学说,不是圣贤的正道;管仲、商鞅、申不害、韩非子的政治主张,不是政治的王道;、野史不是正史;语言支离、文辞华美的文章不是好文章……”
“这些都能诱惑人们的思想情感,引导人们走入邪道,今天,燕王在福建推行乡土村社、雇工身股制,本为微末之术,却妄图将术化道,树立为等同于三纲五常的道!这就是邪道!”
“我等读书人,必须拨乱反正!”
一群年轻读书人,顿时如同打了鸡血。
“扞卫正道,我等甘愿舍生取义!”
“燕王若是不停止他的行为,学生愿血谏当场!”
“一文先生……”
……
“无耻!”
沈仁冷哼一声,低语:“蛊惑一群思想单纯,冲动年轻人,到底谁是邪魔妖孽?咱看,陛下这些年,就是太仁慈了!”
叶茂苦笑。
这个吴海可不好处置。
对方学识渊博,平身以教书为业。
对邻里、穷苦人家子弟,不收学费。
仅在案侧摆放一竹筒,学生来学日,就在竹筒中投掷一文钱,用于集中购买灯油,用于夜晚自学之用。
因此被称为‘一文先生’。
福建很多想读书,却无机会的农家子,成为吴海的学生。
吴海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现在大明官场,就有很多吴海的学生。
此刻,跟随在吴海身后的读书人,很多就是受吴海恩惠的农家子弟。
这些年轻人,感恩吴海。
等同于燕王身边那群孩子,感恩燕王!
在这一点上,两人还挺像的。
现在,有着相似经历的两人,却要引发矛盾冲突。
以何种方式收场,他不清楚。
呜呜呜……
就在此时,号角声响起。
叶茂顿时精神一震,收起乱糟糟思绪。
所有人与叶茂一样,循着声音看去……
燕王的海军,自从早期配合迁徙百姓后,最近一年多,再也没出现在福建沿海。
百姓不明白原有。
沈仁、叶茂等人却明白。
这是为了避嫌。
燕王的海军不是大明的。
贸然出现在大明沿海,会引发朝中非议,燕王显然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