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四五分钟,关雪息看见陈迹的目标了:一家酒店。
两人在门外停下,陈迹征求他的意见:“要进去吗?”
“不……不了吧。”
平时亲密相处,怎么亲和抱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但突然去开房,似乎有点……太出格。
关雪息理智想往后退,手指却被陈迹勾着。
借着天黑,他们光明正大地牵手也不怕被人瞧见。
同样借着天黑,关雪息头脑一热,心里蠢蠢欲动:进去又怎样?也不会死。
但他太矜持,只犹犹豫豫地盯着陈迹,不言不语。
陈迹也看着他,一番眼神交流完毕,委婉地安抚道:“别担心,你不喜欢的事我不会做。”
“……”
话一出口,陈迹就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了。
关雪息要的是台阶,不是安抚。
他改口道:“过年几天见不着面,我都好久没亲你了。”
街道边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关雪息耳尖诡异地泛红:“是吗?”
“嗯……想得不行。”
这是实话。
但短短几个字,远远抒发不了陈迹心里半分的汹涌。他低垂着眼睛,下颌线条绷紧,欲言又止。
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不敢说太多引诱的话,否则显得性急,有辱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关雪息活脱脱是个雪人,摆在原地半步都挪不动,必须要陈迹热烈地扑上来,才肯为他融化。
陈迹到底是没忍住,攥紧“雪人”的手,低声道:“点头吧,关雪息,别作弄我了。”
“好吧,”关雪息微微撇开脸,“最多两个小时,晚上我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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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两小时不够,但也够了。
你今晚好能撒娇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做很多事了。
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关雪息故作冷静地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心里其实在打鼓。
他不傻,陈迹说想亲他,但走进这道门,就不只是“亲”的事了。
关雪息并不抗拒,但消除不了慌张——小孩子干坏事难免心虚,虽然他自认为是大人。
陈迹比他镇定一些,进门插好房卡,打开灯,坐到床边把外衣脱了。
这个房间不算大,但五脏俱全,电视,衣柜,沙发,宽敞的卫生间,浴室……床也很大。
关雪息的目光一一扫过,走到陈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