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为我惹得事影响你工作了。”
“没影响。”陆青桉的声音很轻,“无聊的话就回房间吧,别跪着。”
梁昭月没再跪着,往下一坐,问道:“你说了能算?”
“用不着谁说了算。”
梁昭月笑了声:“我自己犯了错误总要受罚的,我又不是不讲理。”
陆青桉低声说:“或许吧。”
沉吟片刻,他又问:“听母亲说,你当着他们的面要跟我离婚?”
“我要离婚不是明摆着。”梁昭月不知为何被他问的心慌,“这不没同意嘛。”
“这婚事是我自己定的,就算要分开他们也得问过我的意思。”陆青桉的声音并不是从手机那头传来,而是梁昭月的身后,“昭昭,你弄错方向了。”
梁昭月怔住,原本放在耳边的手放下,下意识往后看了过去,陆青桉正穿着黑色的风衣,手里提着公文包,像是刚下车就赶了过来。
“你这回来的挺快。”梁昭月挂了手里的电话,蔫了似的跪在垫子上,“想骂我就骂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骂你什么?”陆青桉走近,“不过是合作谈崩了,是我能力不足。”
“不是说因为我宿醉的丑闻吗?”梁昭月郁闷极了,“不是说那些记者不会随便报道的吗?”
“应该是有利益冲突的对家,怎么能怪在你的头上?”陆青桉蹲下来,“下次想喝酒去阿筝那里吧,安全点。”
“本来是要去的,可是阿筝姐那里实在太安静了,我怕我喝醉了给她惹麻烦。”梁昭月噘着嘴,忽地想到什么,“那既然不关我的事干嘛要我罚跪?”
“他们大概是想让你害怕。”陆青桉抬手摸了摸梁昭月的头,“可惜我们昭昭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居然在这个时候当众提出要跟我离婚。”
“什么你们昭昭。”梁昭月抬手推了下陆青桉的手臂,“别阴阳怪气,我知道我提离婚你会很丢脸的,但我这人就这样。”
陆青桉饶有兴趣地问:“哪样?”
“没下限喽。”
说完,梁昭月注意到陆青桉的眼睛,隔着镜片依稀可以看清眼中的红血丝,神情疲惫困乏。
“你一晚上没睡?”
“嗯,失眠。”
“我记得你不是挺久没失眠了吗?”梁昭月抬手摘下陆青桉的眼镜,“是不是眼镜质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