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景声音冷清:“做贼心虚?”
他和晏宁有过交集,自然知道对方要远远比宁挽霁靠谱得多,至于两个人之间,他还是更担心宁挽霁会把晏宁带到奇怪的方向去。
“没有。”宁挽霁接着辩解道:“我才不是做贼心虚,这只是一种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社交活动而已,你不要老是把我往会做奇怪的事情的那方面去想。”
想起她房间里之前摆设的奇奇怪怪的小玩具,季时景觉得他很难不把她往一些奇怪的事情去想。
针对她方才话语中的漏洞,季时景不置可否,宁砚和林微都在旁边,他也不会过多地在这种事情上和宁挽霁产生不必要的争执,更何况,他也明白,他无法阻止宁挽霁的决定。
见他不说话,宁挽霁又开口道:“季时景,如果我不在家,你觉得和我爸妈待在一起闷的话,也可以去找江致知呀,毕竟你们两个很熟,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季时景没说什么,只是用纤长的手指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从他的眼睛里,宁挽霁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他眉眼深邃,似一潭过分平静的湖水,其中含有巨大的吸引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吸纳进去。
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宁挽霁总觉得,她无所遁形,似乎全部的心事都会在他面前被显露出来。
她从不是什么特别善于伪装和情绪控制的人,季时景到底是什么意思,宁挽霁也不明白,她只是道:“我走了。”
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宁挽霁落荒而逃的样子林微自然也看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直觉让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没那么友好。
她放下手中的书,走了过去道:“怎么了?闹闹跟你又耍脾气了吗?”
“没有。”季时景将碗筷帮她收拾过去,接着道:“只是一点点无足轻重的小问题,没有多大的矛盾。”
他声音很淡,三言两语将方才的事情揭过。
林微原本以为季时景这样的家庭背景该是养尊处优的,她拒绝了几次季时景帮她打理家务,无果,只能顺着他来。
她以前总觉得季时景这样的人该是宁挽霁的高不可攀,也注定不会走到一起,但现在她也逐渐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能力。
林微其实对这段婚姻的忧虑远多于认可,可是这两天的相处看下来,季时景好像的的确确在真实的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喜欢宁挽霁。
坦白来说,单就季时景的人品来说,的确可以信赖,但林微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宁挽霁,她不敢保证,现在如此,以后也会如此。
一路无话。
在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季时景回到客厅,坐在林微与宁砚的对面。
现在宁挽霁不在家,所以有些顾虑两个人还是想跟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