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睁开了眼睛。
老天爷啊,救救我吧!我竟然躺了快一个时辰都没睡着!
陆白月,他竟然亲我,他竟然亲我!还亲完就不管了!
我浑身涌动着一股奇异的空虚,心痒得厉害,真想把三秋叫过来,但这种性欲不算很强烈,我想我需要的应该不是性交,而是一缸凉水,从头浇下来,让我清醒一点!
林微雨,那可是你的亲哥哥,记住他的名字,林霁月,想起来了吗?!林霁月!他不仅是你的哥哥,还是青夏的哥哥,如果你真跟他这样了,青夏要怎么面对这种事?她们兄妹相认,青夏喊他哥哥时,你要冒出来说:NONONO,他是你姐夫吗?
母亲父亲要怎么面对这种事?她们亲子相见,一解多年相思之苦时,你是打算写一本《亲女儿变儿媳亲儿子变女婿》的书送给她们以尽孝心吗?!
好了,林微雨,冷静一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要对他这样。
不要把身边的男人都变成你的床上人,不要把他们都变成你排解肉欲的性交对象,你已经把三月和三秋都变成了泄欲对象,不要再祸害人了。
那可是哥哥,是你最后的家人了。
不要对他这样
然而,我的大脑似乎不是这么想的,在我沉沉睡去后,我坠入了一个奇异的梦,梦醒后,我惊魂未定。
我胡乱穿好衣服走出来,决定去跳溪自尽,虽然溪水还不到我腰深,但我可以把头埋进去!
正在我奋力穿鞋时,陆白月从房里出来了,他睡眼惺忪,毫无防备地走到我面前。
他并不知道十分钟前,我在脑子里对他做了怎样淫秽的事,他正为昨天没有男女在这座屋子里实施真正的性交行为而高兴。
他露出了笑靥,道:溦儿,昨晚你做得很好。声音里透着刚睡醒的沙哑与懒散,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我把这种无端的联想赶出了脑子,道:我也觉得我做得很好。
他赞许地摸摸我的头,露出了微笑,我问他:哥哥,我发情得不到纾解会死的。你不让我跟别人性交,那你是不是该负起责任,主动献身?
我说出这句话后,自己都惊呆了,但他更惊呆,笑容僵在脸上,连瞳孔都在颤抖。
很好,看他这样,我也不去想刚刚我都说了点啥了,主动权上扳回一局,我快乐了,仰着头得意离去。
此所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是也!
早餐的饭桌上,陆白月低着头默默吃饭,我看着他,内心不可抑制地又开始想入非非。
我想压倒他,哪怕什么也不做,就把他压在身下,感受他因为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和腰腹也行。
我会抚摸着他的头发,他会顺从地让我摸吗?
我继续抬头瞧他,他的长发又长又柔顺,披在后背,都不知道是怎么打理的。
真长啊,这长发。
也很好看。
我鬼使神差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他小声道:溦儿,你手上有油。
我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大呼不好,于是丢了他的头发,专心吃饭。
他盯了我一会儿,道:你别不高兴。你把手洗干净,可以让你抓。
我摇头道:我不抓了。
陆白月思考了一会儿:你喜欢在我头发上蹭油?
不喜欢。
哦,那就好。
哦。
三月三秋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