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素净的脸蛋看了一会,觉得还是开口比较好:“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说是道门幸家做的安排,那证据呢?幸书艺是在村子出现过没错,但你别忘了,她明面上进来的理由和你一样,是到这里玩的。”
到底是当了百年鬼差的人,程风阅历让他想到的、看到的远比唐宁深远的多。
见她想要辩驳,程风先她一步开口:“她完全可以自己是和你一样,到这里来解决那只偷金鬼的。”
如果幸书艺真的是道门幸家的人,那这个说辞完全可以成立。
谁规定缉鬼道门的只能是唐家弟子?
“那花铃呢?”
听程风这么一说,唐宁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因为他说的话,就连自己都觉得有理,挑不出毛病。
“花铃是幸家的人,这总没有错吧?”
“你还想的太简单了。”
唐家先辈是什么样的行事作风程风并不清楚,因为没有接触过,他也不好下评论。
但与自己相熟已久的唐宁和唐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头却是很清楚。
虽然嘴巴坏了点,平时喜欢捉弄人,可坏心思那是一点没有,做事更是磊磊落落、毫不遮掩。
但唐家行事磊落,不代表别家也是如此。
“花铃算幸家人,也可以不算幸家人。”
幸家人百年之前就开始做布置,怎么可能不将一切考虑到?
“什么叫不算幸家人?”
唐宁一脸懵,全然不懂程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道还有中间值?
“她的名字,不仅在族谱上找不到,就是幸家都没几个人知道。”
要不是恰好问到某只老鬼,对方也恰好知道些什么,仅凭任务表面所给的信息,程风根本想不到这里的事与幸家有关系。
“她是幸家曾经某位族人的私生女。别说是幸家人,就是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如果花铃清楚自己的出身,必然会对蛊毒有所了解。
有所了解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对自己下同命情蛊?
这东西又不是什么无色无味的药剂,可以放在水里,让人不知不觉吞下。越是高级、稀有的蛊毒,使用起来越是麻烦。
所以花铃定然是清楚明白对方什么时候动的手脚的,至于她知不知道那是同命情蛊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看她与偷金鬼相偎相依的模样,应该是知晓的。
“所以,你现在还要把这事捅出去吗?”
明面上,幸家可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唐宁要想将这里发生的事如实扣在幸家头上,难度着实有些大。
程风说出来的一切,让唐宁犹豫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自己把这事捅出去,或许被看热闹的不是幸家,而是唐家。
无凭无据乱扣帽子,这名头,她可不想顶着。
“现在不捅。不过等我找到证据,还是会把这事捅出去。”
不过是把时间推迟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