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别想他会理人。
不对,是理狼。
“乖乖,我错了。”
浴室外,冬灼敲着门,小心翼翼的道着歉,他听着苏隽鸣的淋浴声,知道自己这事做得确实不对:“我不应该在你工作的时候这样,我只是有点生气。”
苏隽鸣关掉水,扯过旁边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你生气?我都没有生气。”
“你之前说好我们约会的时候彼此暂时放下工作,你这次没有做到眼里只有我。”
浴室门被打开,热气氤氲溢出门口,四目相对。
冬灼看着刚沐浴完的苏隽鸣,发丝滴落着水珠凌乱慵懒,冷白的皮肤透着热水冲洗后的红晕,健康又好看,他双臂撑着浴室门不让这男人出来。
“你说说看,我生气的点有没有理。”
苏隽鸣轻笑了声,微抬眼皮对上他:“你弄我还有理了?”
“因为你不看我,是你答应我说来泡温泉,但从进来浴池开始你就一直在看消息接电话。”冬灼陈述着自己的委屈:“我们不都说好的,只要彼此有时间能够暂时放下工作就全心约会,我今天所有工作都推掉的。今早我都让你来听审了,剩下的时间就不能给我吗?”
苏隽鸣没说话,就看着他。
冬灼被盯得来劲了,他继续说:“好几次你都是这样的,我能够做到全身心的陪你,约会就是约会,我眼里只有你,但是你做不到,所以刚才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可以允许你一次两次,事不过三,过了我就惩罚你。”
就在他做好要被苏隽鸣再批评的心理准备,这男人走到自己跟前。
脚踩上他的鞋子,微仰头望着他,伸手扯过他的衣领,见他拉至唇前。
两人吐息拉扯,距离非常非常的近。
他撞入苏隽鸣浅琥珀色的双眸,没有眼镜的遮挡,他能看见这双眸子里倒映着的自己,宛若被一汪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好像比刚才的眼神要温柔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错了。”
冬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这男人在耳畔的道歉,温温柔柔的,目光诚恳,没有拖泥带水,让他原以为还要吵个几来回,顿时怔住,缓缓地,唇角不争气的上扬。
苏隽鸣往前靠近冬灼,轻轻拉过他的衣领,贴近自己,在他耳畔轻声道:“是我不对,你罚得好,我该罚。”
——是我不对,你罚得好,我该罚
冬灼再次怔住,随即唇角上扬几乎要与太阳比肩,他故作矜持别开脸,咳了声:“那我也有错,没有经过你允许就进去。”
“是我该罚。”苏隽鸣心想自己也确实是不应该,忙过这段时间确实是该陪一下冬灼,不能光是冬灼陪着他,这家伙本来对自己有着很高的需求:“下次我保证不会这样。”
不满足了,就委屈了。
“那这次我们就扯平。”冬灼没再故作什么矜持,抱上刚洗完澡的苏隽鸣狂吸:“老婆,你好香。”
“想吃吗?”苏隽鸣笑问。
“想。”
苏隽鸣解开浴袍带,迎上冬灼的目光勾唇笑道:“进来吧。”
……
两人结束后又洗了个澡,便相拥躺在床上,抱着彼此说着话。
“今天看到林瑞生了吗?”
“嗯。”苏隽鸣枕在臂弯里,回想起今早那个被审判的老人,背影驼下了,像是彻底被压垮,他不解困惑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可能人性就是这样,深不可测,永远都猜不到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科学怪人,科学疯子,他们试图超越这个世界所存在的认知,试图打破一切循规蹈矩去寻找所有人否认的不可能,试图去创造不可能。
只能说,求知若渴的探索心是正确的,但过程未必是。
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