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走了。”
“路上慢点儿啊。”
……
晚上七点,宋琦去了钢厂保卫处赵何处长家。
开门的是赵处长家的佣人。
“宋琦,来了。”佣人喊道。
“小琦,进来。”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洪亮的声音。
宋琦熟门熟路走了进去,“赵叔叔好。”
“小琦,坐。”赵处长坐在写字台后,指着对面的椅子说。
“昨天,省城开会回来我就准备派人把你找来。结果事一忙耽搁了。”赵处长笑呵呵地说。
“昨天?”宋琦纳闷。
“这个晚会儿再说。下午的事我听底下汇报了,挨打的姓尤名龙,现在还在医院,三院住院部,四楼五官科。他不告就算了,民不告官不究嘛。但要是告你,你可得防着点。”五十多岁的赵处长开门见山地对宋琦说。
赵何不仅是省第一钢铁厂保卫处的处长,还任宋琦所在府西区的警察分局局长和市治安大队副队长。
也就是说包括宋琦家的大杂院、五中、电厂家属院等,在钢厂周边的一亩三分地上,有三重警力管辖。当然还包括钢厂家属院。
“赵叔叔,下午是那尤龙放狠话惹恼我了,我一时没压住火。”宋琦和赵处长面对面坐在林家宽敞的书房里。
书房很大,比宋琦二室一厅的家都大。除了一排排铁皮柜外,就是一张大得夸张的写字台和两把隔着写字台太师椅。
“没压住火?出手也不能那么狠。我们教你功夫时常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是那小子太不经打。”宋琦笑着说“主要是赵叔叔教得好。”
“我可不会散指功,是小六教你的。”略微谢顶的赵局长也笑了。“侄儿啊,你是‘忍一忍越忍越气,退一退越退越亏’的心理在作祟。”
“对了,他放的什么狠话?”赵队长问。
“他说他要把我朋友的眼抠了。”宋琦答。
“原话。”
“‘肥猪再看,老子把你狐狸眼抠出来当弹子’。”宋琦略微想了想,说。
“证人呢?”
“除我和尤龙外,还有三个人可以作证,包括对方一人。”宋琦说,“我骑车带两人,从五中路过,尤龙和另一个人在路上叫骂。”
“你带的是十三中的两个初三女学生,723所的柳所的姑娘柳芙蓉和所宣传科姚司机家的姚舞。”赵叔叔笑了,两颗金牙闪闪发光。“尤龙带着的人,叫徐强。这些,电厂路警察所已调查清楚。”
“人民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宋琦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