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道君:“……”
一众人皆是沉默,心中各有思考。但更多的,是默默往后退,主动远离钧鸿道君。
文渊道君心中乐开花,然面上却是神情严肃,“钧鸿道君,诸位太上长老也是一心为了宗门,大家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自家人何必闹得不太愉快。”
钧鸿道君:“玄天宗不喜再多一个出窍修士?那正好,我前些日子碰见华阳宗掌门,她倒是对稽道君十分推崇,不如……”
“钧鸿道君!”一太上长老立即打断,而后笑说:“稽道君乃天灵峰出身,本就是我玄天宗修士,何必跑去南边华阳宗。”()
这是又好了?同意了?心中没有其他心思了?钧鸿道君继续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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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反对的几个太上长老心里齐齐翻白眼,面上却是保持微笑,一派和谐友善。
事情商议决定下来,各太上长老相继离开,文渊道君却是将钧鸿道君留下,等一干事情交代办完,这才走过去问话。
“钧鸿道君,你今日口舌本事长进不少啊!”这么能怼,当真是出乎意料。
钧鸿道君眉头一挑,反问一句,“当真?”
见对方点头,他却哈哈大笑,“我这大老粗,没得那么多弯弯绕绕,先前那些话,都是繁简道君教我的。”
“……”
“繁简道君和稽道君,我瞧着私交不错,他一贯主张有教无类,早年提出宗门不拘一格纳人才的建议,就为玄天宗吸收不少好修士,譬如那朴缘真君,不就是个好例子。”
“钧鸿道君当真心胸宽阔,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他繁简自己不出面,却是让你站在风尖浪口,今日那些太上长老虽暂时答应,然这口气,可是算在你头上。”
谁知钧鸿道君浑不在意,凭空抽出自己的长剑,那剑鞘还未出,就能感受到凛冽的剑气。
“若是不服,来战!若非宗门规矩,不能同门相残,我高低能弄死一两个!”
文渊道君:“……”我与一根筋剑修扯什么道理,平白伤敌为零,自损一千。
几日后,各门各派都收到邀请帖,玄天宗又得一位出窍修士,于十日后举行出窍大典。
此事是文渊道君极力促成要办的,一是重视稽五邑,给予他应有的待遇和规格,表明玄天宗绝不敷衍了事。二是借此机会聚拢各派,顺便商议接下去的安排。
魔渊之镜在逃,天堑大阵待重修,事情可从来不少。
邀请帖一经发出,玄天宗上上下下便立刻忙碌起来,出窍修士的大典,那是最高级别的庆典,上一次这么隆重,还是玄泽道君那会儿。
宋元喜亦是忙碌,百忙中还不忘赤霞峰和万海峰两头跑,一边关心自己师父的情况,一边去找稽五邑唠嗑。
而后发觉,稽五邑似乎也“扎根”赤霞峰,住进了他爹的洞府,如此更是省事儿不少。
“稽师叔,你怎得也赖在我爹这里不走了?”
宋元喜偷得浮生半日闲,窝在自家老爹洞府,舒服的靠在躺椅上,吃吃喝喝。
对面坐着两人,一个是每日必须晒太阳的繁简道君,一个是每日都得找繁简道君对弈的稽五邑。
听得这话,稽五邑手中棋子刚刚落下,头也不抬说道:“繁简道君难得有空,我想与之好好对弈一番,错过这次,下次也不知几千年后。”
宋元喜看过去,他师父最近确实悠闲过了头,按照他爹的意思,调养元婴不容易,至少得休息个三年。
如此一想,不禁转头笑说:“我师父休个三年五载,稽师叔也准备陪个三年五年的?”
稽五邑又是一子落下,回了句,“顶多半年吧,再久,云溪道君估计不乐意,不愿收留我。”
此话一出,原本迷迷糊糊晒太阳的繁简道君竟是睁眼,他安静盯着对面几息时间。
却是不轻不重一声哼笑,“稽道君,莫要说大话。你说半年就半年?若是做不到,你又待如何?”
稽五邑想了想,看向棋盘说:“做不到,那就陪繁简道君,再对弈十年。”
繁简道君听得这话,连连摇头,“十年,只怕云溪道君连同我一并要赶走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唯有一旁宋元喜,一脸懵逼茫然,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一个字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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