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原地的董必诚,突然朝着门内扑去。
“你给我回来!”
秦小满眼疾手快地抓住董必诚的后衣领。
用力将人摔倒在地。
扑嗵!
董必诚摔在血泊里,挣扎着要起来,伸手摸到一颗头颅。
四目相对,董必诚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别嚎了,嚎了也是浪费力气。”
秦小满又将人拎了起来,手指着已经往制衣行走去的沈别驾。
“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把制衣行里账目里藏匿的那些粗麻在哪里告诉沈大人,再将董家犯的事全部说出去,不然的话……”
他冷笑几声。
“……等到最后,剑南道出了事,你们家主还不是要让你这个现任总管事背锅?”
扑嗵。
这一回。
秦小满没再用力。
董必达已然自己跌坐在血泊里,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制衣行,嘴里反复念叨着。
“不行……不能去,千万不能去……”
秦小满冷眼瞧着这一幕,不再多费口舌。
董家人还真是抱团。
董必诚宁愿装疯卖傻,也不愿意主动提交罪证,戴罪立功。
他还有何话可说?
等了半个时辰。
城中烧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白色。
官兵们除了将制衣行的几个董必诚随行的小厮捉出来,并将其中的制衣工具拿出来之外。
没有任何进展。
坐在血泊里装疯卖傻的董必诚,也不再演戏。
而是满眼期待地盯着门内,嘴里无声地念叨着。
“找不到……他们一定找不到……”
眼见再拖下去,迟则生变。
秦小满对着谢良夜问:“谢二哥,你能进去帮个忙吗?”
不是他轻视天府城的驻守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