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他们的对话似乎很激烈,司玄翊的俊颜很快就染上怒气。
那个男人听他说完很长一段话之后,只是简单留下几个字,之后便带着一直等候在远处的保镖们离开。
司玄翊站在原地沉吟足足有五分钟,才迈步转身回礼堂。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负面情绪分神,司玄翊居然还在中途绊了一下,手扶住一侧的墙壁才算站稳。
“少夫人,少夫人!”
女仆喊了凌幽幽好几声,她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凌幽幽转回视线抱歉的看着她,反问:
“不好意思,能请你重说一遍吗?”
“是这样的,少夫人。安检那边已经核对好,随时都可以请他们入场。我们想请示一下少夫人,这些人暂时留在哪里?大概什么时候需要他们?毕竟这些人……嗯,不太方便。”
女仆笑容很温柔,性格的确是很好的。
凌幽幽对她印象不错,和她仔细交代几句,让她代为负责这件事。
之后又安排一些小问题,才有时间回礼堂处理别的事。
柳河河全程都在走神,一直盯着司玄翊消失的走道在看,若不是司玄龙踩她一脚,她还不知道要走神到什么时候呢。
“发什么花痴?赶紧去干正事。”
司玄龙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手里仍旧在开合火机盖。
柳河河敢怒不敢言的咬了咬下唇,乖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温良无害,又傲然高贵的形象,一步步走上台去。
司家三代都没有女孩儿,唯一和女孩儿挂边,就是从小养在司家,二房夫人的侄女柳河河。
所以整个繁城富人圈子,没有人不认识柳河河的。
此时老太爷在台上欣赏古画,柳河河突然走上台,不少人的视线自然都盯着她看。
然后她就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之下,‘脚滑’摔到舞台的外圈,压倒不少布置好的花。
“河河,你怎么样?摔坏哪儿了?”
司婉月听到声音回头,都顾不上自己踩着高跟鞋,匆匆跑过来将跌坐在地上,捂着脚脖子的柳河河扶起来。
柳河河对上她装满担心的眼眸,瞬间眼泪都冒了出来。
一半儿是疼得,另一半是撒娇。
然后好像受到很大的惊吓似的,哭哭啼啼惊慌失措嚷道:
“姑姑,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砸坏嫂子布置的花的。现在寿宴才刚刚开始,布景却坏了一大片。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司婉月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满的反问道:
“你自己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心思关什么布景?如果不是凌幽幽为了省钱,坚持不用你定的鲜花,而是选用这些像从垃圾堆捡来,各种材质的假花,至于把你伤成什么样?你的脚怎么样?我现在让人带你去看医生。有什么事儿,我一会儿找她去说。”
说字不是很贴切。
如果不是这么多外人都在。
她会直接用上算账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