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大学教职工宿舍楼,一身书吧制服的黎新叶回到家中,都顾不得跟够跟坐在客厅上聊天的父母打招呼,就着急忙慌地钻入自己的房间开始翻找东西。
翻了自己的书架,又翻了书桌,最终在书桌地下的旧书堆里面找到了当年她准备分班考试的资料,幸好当时没扔掉这些东西,不然,想不补救都来不及。
此外,黎新叶又把高一年级的各科目教材都找出来,想了想,又拿出她以前在一班考试的各科目试题,就算如此,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自己的各科目笔记本拿上。
这样一来,仅仅是书包就装不完了。
分开装两个袋子又有些重,没法子,她只好把行李箱拿出来装书。
等她走出房间,整个人已经是满身大汗,鼻子都沾满了灰尘。
“叶子,你这是干嘛?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对啊,一回来就提着一个行李箱,女儿你这是要干啥,离家出走吗?”
见到女儿突然回家又匆匆忙忙地提着箱子离开,父亲黎耀祖以及母亲杜文清都满脸诧异。
不免有些担忧。
黎新叶也知道她的行为让父母误会了,连忙解释,“没有,明天我们省一中高一分班考试,有学弟学妹们需要资料,我就回来拿,太多了,只能装到行李箱了。”
夫妻俩恍然,随即父亲黎耀祖又有些疑惑,“明天就考试了,今天才找你拿资料,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黎新叶还没说话,母亲杜文清却说道,“同学之间,帮一点就帮一点。”
黎新叶顺着母亲的话,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杜文清问道,“吃饭了吗?不吃的话,厨房还有菜,我去帮你热一下。”
黎新叶说,“吃过工作餐了,妈你不要忙了,我现在就要回去书吧。”
她说着,不等母亲回话,就拖着行李离开家里。
等房门关闭,父亲俩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杜文清望向丈夫,“老黎,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女儿,今天有些反常啊?”
黎耀祖放下手中的报纸,有些疑惑,“有什么反常?”
“你没看到她拖着行李箱出去了吗?”杜文清说道。
黎耀祖望向妻子,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叶子不是解释资料太多,就用行李箱装吗?你不会真以为咱们女儿要离家出走吧。”
杜文清推了丈夫一把,“想什么呢,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女儿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你见过她对什么人这么热情了?以前人家找她借资料都宝贝的要命,现在好了,上了高中就性子大变?学弟学妹们需要资料,她就拖着行李箱去送礼物,还觉得正常吗?”
被妻子这么提醒,黎耀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只好找理由解释,“或许,她真想帮助学弟学妹们呢,咱们女儿虽然性子有些清冷,但人还是很善良热心肠的。”
杜文清不接受他的解释,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用感觉来形容,“我也说不好,但这丫头自从书架开始做兼职一样,整个人就变了很多。”
黎耀祖笑道,“这不是好事吗?咱们女儿开始自食其力,学会独立,用自己的方式体验社会,这么懂事,是多少父母都盼不来的事情。还别说,咱们闺女自从穿上制服以后,都开始有你当初的模样了。”
杜文清当然知道这是好事,然而,这不是她想要跟丈夫讨论的问题,见到丈夫没察觉到自己的暗示,只好摊开话题,“其实,我是担心这丫头开始早恋了。”
“什么!”
咣当!
黎耀祖过于激动,茶几上的陶瓷杯子都被打碎了。
杜文清一边找抹布来擦拭茶几一边埋怨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黎耀祖顾不得这些,“毫无征兆的,你说咱们闺女早恋,过于吓人啊。”
杜文清叹了一口气,“并非毫无征兆,只是你顾着忙乎自己的论文没有注意咱们闺女的变化而已。她这段时间买了好多杂志,你知道吧?”
黎耀祖不明就里,“知道啊,都是读者文摘这些普通杂志,虽然不是专业的学术期刊,但她们学生都喜欢看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杜文清望着丈夫,满是无奈,“你啊你啊,整日除了学术就是学术,脑子里面除了论文之外,还能不能有其他的东西?她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杂志没错,但这些杂志却不一般,每一本都一个男生的签名,而且,我看过了,这些杂志并不是每一期都购买,而是对方的签名她才,甚至每一本都有对方发表的文章。”
话都说这个份上,黎耀祖还不知道妻子耀表达什么,那么他这辈子就白活了。
但他潜意识里面还是不相信自家平时乖巧听话的闺女会做出早恋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