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确实挺拧巴,还逆反。
苏放见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让白槿放不开了,就说道,“你们俩先聊,我先去买包烟。”
苏放离开,苏亦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你妈不是跑了?”
“那是后来。”说着,她也破罐子破摔了,“其实,我也不怪我妈,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谁让我爸好吃懒做,还是一个烂赌鬼呢。”
这些故事,苏亦真不愿意继续听。
在镇上,这样的破事太多了,没啥新奇的,别说,镇上他们村比这还荒唐的都有。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面,白槿的道德观必然是扭曲的。
不然也不会对自己一个初三的小屁孩上演仙人跳。
“所以,你家现在就靠你爸跟别人做局坑人养你们?”
白槿没有否认,也没有默认,“还有我奶,她在捡垃圾,做一些散工,我现在也可以养活我自己,学校对于我们校园广播站的学生有补助,免除住宿费,每一个月还有一百万的生活费。”
难怪。
之前他还疑惑,为啥校园广播站的姑娘们,为啥每天都可以风雨无阻,按时六点醒来播音,果然,是补助啊。
150块看起来很少,但真的挺多了。
现在他们黄塘中学的一个学期的住宿费也就50块。
大部分学生的生活费120左右,从这一点来说,白槿可以结余30块。
再加上她奶奶挣一些钱,以及白建国坑蒙拐骗赚来的钱,一家子,不算太富裕,但真要多凄惨,也不见得。
但这样一个家庭,偏偏还生出白槿这样一个模样水灵的姑娘。这就不好办了。
这不,王启隆帮自家儿子王天瑞坑苏亦,本能的反应就是利用白槿的美貌。
果然,祸水啊。
现在了解到白槿的家庭,也了解他家跟王启隆的关系,但,该了解的内容却啥都了解不到。
他只能继续问,“你不说自己小时候经常在工地待吗?那王启隆跟大陆老板的事情,你知道吧?”
白槿面露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苏亦会突然提到大陆老板。
但,见到苏亦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只好说道,“知道,初中的时候见过,有些胖,好像是茂明人,以前还介绍咱们黄塘镇好多人去那边打工,人挺好的,但,我初三的时候就失踪了。”
“具体怎么失踪的,你知道吗?”
苏亦的问题太过于直白了,搞得白槿发懵,她直接摇头,“不清楚。”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很快就转口说,“我可以帮你问我爸,他当时经常帮大陆老板跑腿,挣一些烟钱。”
苏亦见状,也知道这姑娘已经意识到自己找她爸所为何事了。
苏亦也不打算隐瞒。
他只需要询问当时的事情,然后查缺补漏,跟记忆中的事情互相验证罢了。
“你爸,现在在家吧?”苏亦问道。
白槿摇头,“不知道,先回家看一看,要不然就在赌场。”
她这话,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在黄塘镇,王启隆开设的赌场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