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卖身的大肚婆只见眼前的妇人明显是精心梳妆过的,打扮得花枝招展。若不是对方嘴唇干裂,眼窝深陷,古幽兰都要以为是哪个烟花之地的姑娘了。这都没什么,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妇人居然还挺着个大肚子?萧瑞寒显然也被这违和的一幕给惊住了,他定在原地张大了嘴,一个字都说不出。那妇人见二人不说话,又壮着胆子问道,“要,要陪睡吗?不要银子,给点吃的就行……”古幽兰蹙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馒头,递到了妇人手里。“吃吧……”妇人喜笑颜开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布袋子里后,就开始脱衣服。古幽兰忙出声拦住,“停!看你这样子,都快临盆了,你不顾自己,还不顾肚子里的孩子?快别折腾了,这个馒头就是送你的。”
话音刚落,立刻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两道人影。一个年轻男子飞快上前,一把夺过刚刚妇人的布袋子,慌慌忙忙地将馒头翻了出来,啊呜就咬了一大口。这时候比他慢了一步的一个老太婆也跑了过来,“儿子,别全吃了,给娘留一口。”
“我还没吃饱呢!”
男子护住馒头转过身去,三两口就将一整个馒头塞进了嘴里。那老太婆气得直跺脚,“也不怕噎死你!”
言罢,回过身来,扬手就给了那名妇人一个巴掌,“都怪你,这个时候怀什么孕?人家都嫌弃你了吧,否则是不是就能多给两个馒头?”
妇人直接被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颊,怯生生地抽泣着。古幽兰一股无名火立刻就直冲头顶,她扫了男子和老太婆一眼,“我给她的馒头,你们凭什么抢?”
男子看古幽兰不过是个矮瘦矮瘦的庄稼汉,不由两眼冒着精光,“她是我婆娘,她的就是我的,倒是你,若不是看我婆娘有几分姿色,图谋不轨,会给她馒头?你身上还有没有馒头了?自己掏出来,我就不跟你计较,否则别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男子说完眸光就落在了古幽兰的胸前,似乎想一探究竟。萧瑞寒一柄长剑都没看见怎么出的鞘,就已经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人渣!你的那双狗眼要是再敢乱瞧,我就把它们挖出来送到你嘴里,让你尝尝味道好不好……”萧瑞寒的声音阴冷,仿佛是地狱里走出来的幽灵,身上的威压更甚,直接叫男子跪在了地上。“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不敢了,不敢了……”男子心里却叫苦不迭,大家都是男人,往身上看看怎么了?怎么就惹火了这位阎王爷?那老太婆见状也直接跪在了地上直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古幽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再去瞧刚刚那位妇人,却惊呼出声。只见那妇人身下湿了一大片,正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你要生了?什么月份了?”
妇人忍着痛说道,“足月了,就这两天……”古幽兰见四周荒芜,土地干裂,连草地都成了枯黄的几根,更不要说密林了。她看了看那男子和老太婆一眼,怒喝道,“去,那边土堆后面抱着头蹲好,我不同意不许出来!”
萧瑞寒立刻将两人赶了过去,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古幽兰找了一片平整的地方,从空间中翻出来一张医用床单铺在了上面。又将妇人扶了过去,在上面躺好。她略一迟疑,对妇人说道,“你别看我一副庄稼汉的模样,可年幼时也跟着赤脚大夫走南闯北过,对妇人接生也知晓一二,你一定要放轻松,不要想那么多,知道吗?”
妇人早已痛得死去活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古幽兰的话。古幽兰褪下对方的裤子,见那妇人没有挣扎反对,才松了口气。“吸气……”“呼气……”“用力……”“不要乱叫,节省体力……”折腾了个把时辰,总算看见孩子的头出来了。半晌后,婴儿清脆的哭声传来,古幽兰的脸上扬起了笑意。“谢谢大夫……”古幽兰看了那妇人一眼,“不用谢,你很棒,这种环境下还能平安产子,说明你们母子的生命力都很顽强。”
妇人笑了笑,随即脸却苦了下来。她喃喃道,“这孩子是苦命的,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古幽兰睨了土堆后面的两人一眼,“你放心,那两个败类人渣,我有的是办法叫他们听话。”
她从空间中拿出来一块干净的棉布将小家伙擦干净,又找了块轻轻软软的棉纱将孩子包裹好,送到了妇人怀里喂奶。听见那咕嘟咕嘟的吞咽声,她嘴角微扬。收拾好这边,古幽兰起身来到土堆后面,掏出了一把匕首,一下一下地抽在那名男子的脸上。“人渣,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老婆都要临盆了,你还叫她做这种事?”
那男子看着古幽兰,明显觉得她身上的压迫感没有萧瑞寒身上的那般强,便开口解释起来,“大哥,哦不,大侠,我实在是饿得没法子了啊,我娘子大着肚子又不方便去逃荒,只能想出这个法子了,要说这孩子实在是来的不是时候,生下来反倒多添了张嘴,也养不活,不如……”古幽兰闻言,手里的匕首直接从对方脸上划过,登时有血从男子脸上流了下来。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畜生!你不也是个吃软饭的?我看你也不如死了算了。”
古幽兰的语气间有几分戏谑,也有几分认真,不由说得男子一个激灵,他这才明白合着这连个都是阎王爷!“不不不,我有用,我,我,我可以……可以出力气啊?”
萧瑞寒闻言带着一抹森森的笑意看向男子,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现在连庄稼都没有了,要力气有什么用?”
男子瞥了抱着孩子喂奶的妇人一眼,“我,我可以抱孩子啊?我还可以出去给他们娘俩找吃的……”古幽兰睨了对方一眼,眸光里带着不屑,我信你个大头鬼。她又看向那个老太婆。老太婆更是人老成精,立刻开口道,“我儿媳刚刚生产,我可以帮她伺候月子。”
古幽兰嗤笑一声,一个两个都是满嘴跑火车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