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蓁点点头:“有太后娘娘和嫂嫂关照,我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如今半点问题都没有。”
皇太后和五公主这些日子一直吩咐膳房,给幼蓁准备补身养气的汤水,幼蓁盛情难却,只好一口不落地喝了。
旁人来一次围场,日日打猎跑马,能瘦下许多,唯独幼蓁,活活胖了一圈,像颗白生生的荔枝肉。
车驾行了半月时间门,于八月初抵达京城。皇太后舍不得五公主和幼蓁跟着进宫折腾一趟,着人将她们送回佟府,吩咐五公主空闲时再将幼蓁带进宫里请安。
五公主自然是满口答应。
太后派来的嬷嬷瞧着两位主子进了佟府,才折回去回禀。
同一时间门,承乾宫。
四爷才从皇上那边告退,立即就赶往这边给皇贵妃请安。
今日圣驾回銮,皇贵妃知道四爷会进宫来,早早让人备下一桌席面。
四爷踏进承乾宫大门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
皇贵妃刚瞧见他,就道:“去塞外跑一圈,瘦了不少。”
见四爷风尘仆仆,皇贵妃连忙让他坐下。
四爷依言入座,道:“塞外风景辽阔,额娘此次没能随驾,下回可一定要去瞧瞧。待来年避暑山庄建好,比之畅春园也不差什么。”
皇贵妃不置可否:“到时再说吧。”
她又道:“这回幼蓁也跟着去了吧,你可瞧见她了?”
四爷颔首,说幼蓁全程被皇太后带在身边照顾,中途只围猎一次,还把自己的脚给伤了,所幸养几日之后便无大碍。
四爷隐去自己单独带着幼蓁打猎一事,至于如何将幼蓁救起又是如何送回的,他更是半句没提。
皇贵妃听罢笑笑:“蓁蓁还是那么不着调,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不过有你和温宪在,本宫就放心了。”
看到皇贵妃信任的眼神,四爷仿佛被刺了一下,立即垂下眸,淡淡地嗯一声。
皇贵妃未曾注意到四爷这些微的不自然,说起近些日子里京中发生的事情。
“本宫听闻太子这两个月似是身体微恙,怕是索额图的事情对他影响不小,你如今回京了,闲暇时候就去毓庆宫探望一二吧。”
四爷立即端正神色,应道:“额娘放心,儿子明白。”
四爷和太子的关系一直不错,五月时皇上发落了索额图,四爷原以为皇贵妃会让他疏远太子,没想到皇贵妃会这样说。
“额娘知道,你心里有疑问,但索额图倒了,不代表太子就要倒了。”皇贵妃一边说着,一边蹙起眉头,“此时对太子疏离或是落井下石的,怕是皇上心里都记着账呢。”
皇贵妃很少在四爷面前提起前朝之事,但每次谈及,都是十分重要的指点,四爷从来不敢不重视。
这承乾宫里的对话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知晓,四爷从皇贵妃这里告退后,又往永和宫去了一趟,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按照惯例,后院众人会在前院等候四爷,今日前院却是没什么人。
正院的奴才来回禀,说是二格格早起突发高热,这病情来势汹汹,福晋和宋格格都在二格格身边守着呢。
福晋没来正院,其他的妾室自然不会厚着脸皮来接四爷,故而前院只留下了报信的奴才。
四爷听到二格格生病,面色立即严肃起来,来不及休整,当即就大步朝后院迈去。
才踏进二格格的院子,就听见宋格格凄厉尖锐的哭声。
福晋脸色枯黄,直直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