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封走到阿驽不足三尺的距离说到。
“小安,你不明白,我以为我放下了一切,也放下了凤仪,可是当我重新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内心,还是没有改变,依旧装着凤仪,当看到凤仪被他们折磨成这样的时候,我的心,痛如刀绞。”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只因未到伤心处罢了。
阿驽,杀怖剑神,此刻也为心爱的女人落泪。
“阿驽,记住这句话,有些女人,她注定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或许你会反驳,她出现在你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但那恰恰是世间最大的残忍,
出现在你无依无靠的时候,像是一束射入你生命中的光,然后……她转身离开了,就在
你将她视作你生命的全部时,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甚至连一个念想都没有留给你,这样的女人,她配得上你的爱吗?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只打翻了垃圾桶正在觅食的猫并不可怜,可怜的是你扔给了它一个罐头,然后你转身离开,它注视着你离开的刹那才会显得可怜。”
杨封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相信阿驽会想明白他说的这些。
站着高墙上的阿驽,任由凛冽的风刮过自己的脸庞。
那带着一抹阴鸷的,刀削斧凿般的五官。
双眸中,绽放出一缕精芒。
手中颤鸣不止的剑,也在这一刻,止住了。
缘可以由他起,亦可由他而终。
“圣主,姜朝那边没动静啊!”
“因为不会吧?我不是记得,那个杀怖剑神,不是倾心于凤仪皇妃的吗?”
“哼!迟早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只需要静待就可以了。”
……
另一边,杨封也在等,不过他等的是夜幕降临。
几个时辰过去,太阳的余晖也撒到尽头。
夜色暗涌,夜空中没有皎洁的月亮,被厚厚的乌云密布。
两座对立的城池,点燃了火炬,火光冲天。
火光,像是一个会发光的火球,将城墙上,照得犹如白天的极光。
嘹亮的号角响起,由牛皮做成的战鼓已经擂响。
将士心中热血沸腾,浴血搏杀,就在一念之间。
“这暮色,像极了死亡。”
“圣上,我们该出手了吗?”
“也罢,长生终究不能坐等。”
……
金黄色,镌刻着黄金圣龙的旗帜,被风吹动,旗手扬起了手中旗杆。
另一座城池,仅剩的半卷,赤红色的旗帜,在火光冲天的战场,被映照出斑驳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