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真的一个线头也没拿出来。」新帝都惊讶了,生母对惟一的女儿,竟然可以这么一毛不拔?自己与生母关系一般,自己大婚时,生母还送了东西出来。
「其实这么说,也是冤枉了人家王氏。因为不贤被关在佛堂,贾政能跑到佛堂去说,你女儿要嫁了,把你嫁妆分一半她?传出去,贾家要脸不要?贾家也怕人说他们惦记媳妇的嫁妆,自不会去找那个没脸。说你女儿要嫁了,那是啥意思?不是逼她拿东西吗?于是自己办了。至于说大姑娘去不去和母亲说,母亲给不给,那就不是贾家管得了的。实在不成,等王氏不在了,嫁妆子女们一分,也算是全了她母亲的体面。」夏太监摇头说道。
「王氏真的是因为不贤被关的?」新帝想想看,看向了夏太监。他可不信,以老太太手腕,会让媳妇关起来。坏了贾家的名声。
「怎么会,以老太太的手腕,一个不贤还真用不着关,有的是手段让她受苦,又无人诟病。这些年与四王八公,和江南那些旧人都有关系的她。老太太要切断这些关系,又不能杀了她,只能关起来。至少把大姑娘嫁出去,生了儿子才能死啊。」夏太监轻轻的说道。
「也是,老太太想得周到。」新帝点头,放下杯子,又开始看向了折子,想想忍不住又问道,「贾政也是很好笑,贾赦给他一万,他就全给贾瑗,脑子呢?」
「这才是贾政大人了,若是他懂留一半,就不是他了。所以贾大姑娘也很贴心,留了一千两做压箱银,算是让政老爷放心,自己收到二房的心意了。其它的就给贾珚,让贾珚给二房做产业规划,贾珚带着自己的学子们,一块做的。现在二房的架子初步搭起,慢慢的每年慢慢充盈,再过几年,二房纵是分家了,二房也能很舒服了。现在二房有贾珚、贾环,贾兰,这么训下来,二房真的未来可欺。」夏太监真的感动了,他去找老太太聊天,玩什么,看的就是贾家的改变,看着他们改变,他都有些与有荣焉了。
新帝这些是知道的,像贾珚他们说的搭架子,就是把一个家族传承下来需要自己自足的所需要产业结构,像九千两怎么分配就是问题,这是需要计算的,所以当时十一学子都参与了,还去郊外调查了地价,还有内外城房价,铺子价格。是分开买,还是一次每样买一点,都做了计划书。那些计划书夏太监也都是拿回来给新帝看过的。这些不得不说,都是贾家教育有方了。
所以新帝是知道他们是能干的,但真的没想到他们能考成这样。这才好奇的一问,不过想想看,老太太这个人,特意去学里教书,引来众人,就是为今日啊。当然要成功,不能成功,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京城里也有很多人都在怀疑这个,怎么会这样,一个私塾,两个纨绔教出来十一个孩子,一次性的考过了县试,怎么会不让人吃惊。他们不是新帝,被困在深宫之中只能依靠夏太监。他们是可以出来看卷子的。
而有些和贾家对盘,不对盘的大佬在一考完就去了,让考官们想徇私都没机会。一个个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相互监督,县试五场考毕,都把卷子摊在长条桌上。
所以这回又来一群查卷的,他们考不带怕的,再把卷子拿出来,放到了桌上,你们自己看。底气不是一般的足。
这回全中了,宁荣街后街上的人都沉默了,包括金荣的姑妈,都没想过,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能过了县试?她都觉得有点接受无能了。这个,可能吗?
去看看嫂子,那嫂子恨不能给她跪下,金荣这一年,改变是巨大的。之前只想让金荣在贾家学里,混两顿点心,结果倒是学了些精致的淘气回来。人家穿绸他便不肯穿布,真没富贵命,倒学了一身富贵病。她也是无知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主要她没也本事把他送到哪个铺子去学徒,好点的铺子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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