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即便他拼尽全力,底牌尽出,能不能走到最后,都不好说……
难度高,风险大,收益低。
墨画深思熟虑了许久,这才无可奈何地发现,客观的情况,就是如此。
论剑大会,他去划划水是最好的。
争取帮太虚门,向前进一些名次。
至于其他的,就不必考虑了。
墨画微微叹了口气。
他又翻来覆去思索了几遍,甚至还动用了因果算法,稍稍算了一点,发现无论怎么考虑,怎么推衍,“划水”都是最好的选择。
墨画便有些意兴阑珊。
但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因果就是这么个因果。
人不能做脱离实际的事。
墨画看开了,心情也平和了许多,对论剑大会这件事,也有些淡然了。
当弟子们都在为了论剑大会,而竭尽全力准备的时候,墨画还是一如既往地练习绝阵,钻研阵理。
日子平淡如水,一点点流逝……
……
而此时,道州。
天枢阁。
云雾氤氲,不可窥视的高阁之中,满头白发的阁老,还在打着瞌睡。
朦胧的烟气中,阁老睡意安然。
不知过了多久,阁老才从瞌睡中醒来,缓缓抬眸,看向面前的棋盘。
棋盘由枯木制成,没有任何特殊,但映在阁老浑浊但如深渊般的目光中,却微光流转,似乎有天机捭阖,因果纵横。
阁老声看着棋盘,声如暮鼓,缓缓沉吟道:
“棋局……摆好了,棋子也都就位了,但是……还差点东西。”
棋子,都是死的,只按既定方向发展。
棋局,自然也是死局,波澜不惊。
需要一个变数,一个“活子”,将整个局势盘活……
那么……谁有这个器量,来当这个“活子”
阁老眼眸深邃,神念涌动间,因果流转不停。
与此同时,他枯老的手指伸进棋罐,摸索了片刻,捻出了一枚,平平无奇的黑色棋子。
阁老目光微讶,自己都觉着古怪。
“如此大的棋局,还真能有人,当这枚活子”
阁老心中好奇,捻着棋子,眼眸中棋局纵横,想将这枚“活子”的身份算出来。
可捻了片刻后,又作罢了。
既是活子,就不能算出来,算出来,就成了‘死子’了。
“罢了,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