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最近才突破,果藤树也是最近才改造成功。”
夜寒君凝视着腐烂古树以及聂卓,自言自语道:
“我怀疑,他转职后新增的那枚契约印痕,说不定还没来得及使用……”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现在就是困兽之斗,无论再怎么凶狂,只要等到支援的抵达,他就只能接受制裁……”
“希望如此。”
江永年长叹: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沧海阁竟然潜藏着如此阴险狠辣之人,到头来却被一个新晋导师揪了出来……我都不知道该谢谢你,还是该自嘲两句……”
夜寒君不语,忽然抬眉,望向远处的天空。
一抹蓝色……
一抹非常惊人的蓝色……
绵密、透彻、澄净、柔软……好浓郁的水元素波动!
江永年见他不搭话,循着他的目光,后知后觉。
“你的感知力……怎么好像比我还要强?”
“诶?这是水虎雕?院长出关了???”
江永年愕然,不远处的朱紫心、纪严、芍药……大多都是先惊后喜。
“院长!是院长大人!”
“好久没看到他的身影了,据说一心潜修,没想到求救信号竟然惊动了他!”
“呜!!!”
水虎雕疾驰飞来,与天空飞鱼保持同一高度,一蓝一青两道光影交缠。
立于飞鱼背上的纪严,行上一礼,恭恭敬敬陈述现在的状况。
“我知道了,学者·聂卓是吧?”
“可惜了,本该有大好前程,非要急功近利……”
杜元甲的目光似从九天之上垂落,与之触及的导师,皆是恭敬行礼。
其他人都是蜻蜓点水,唯独看到夜寒君的时候,整整停顿了两秒钟。
夜寒君自然不屑于去做溜须拍马的事情,既不显得恭敬严肃,也不显得轻佻轻浮。
宛如看待一个普通的老前辈,心如止水,坦然相视。
杜元甲轻轻颔首,最后一次偏移视线,便是落在了研究所的正中心。
“残害学员、迫害同僚,本就是罪该万死。”
“你不是沧海的导师,但也挂着特级研究员的身份,迄今为止绝大多数的资源,都是学院为伱提供。”
“你不但不领这份情谊,反而结下诸多孽果,如此行径,可谓恶贯满盈……今日的下场,便是你咎由自取!”
话落,水虎雕向下俯冲。
它是妖之眷灵,却也是翼展十二米,可与玉婴级别的蛮兽比比大小。
这一次,它的速度很慢。
但是冲下来的时候,像是踏着百米高的洪浪,有排山倒海冲毁堤坝的势头。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