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骄云深吸一口气,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我不信,此人的价值能够超越我们这么多人!”
“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是聂卓掺和了一脚,学院判定事实为真以后,还能放任他自由!”
“不要低估人性。”
芍药虚压空气,示意沈骄云冷静下来。
“死去的学员、助教,固然可惜。”
“残废的童师、枝师,更是令人唏嘘。”
“但这些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实际的证据,就想动摇聂卓在学院领导心目中的价值,哪有这么简单。”
“王欣菲呢?她背后可是王家!”
沈骄云的语气不自觉加快速度。
就好像聂卓已经成为她既定的敌人,无论如何也想为死去的那些人出一口气。
“王家已经濒临落败了。”
“再者,只要聂卓晋升第4位阶,想要在蓝蛙国拥有一个爵位轻而易举。”
芍药摇头道:
“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有真正掀台子的能力。”
“单凭这些就想对聂卓动手,伤敌一千,自损两千,实在没有必要。”
“为什么不把我也计算一下?”
夜寒君笑了笑,“我可不信这么久的时间以来,芍师还不知道我是主动觉醒者。”
“知道又如何?”
芍药眨了眨眼,好奇道:
“你又没和学院签订合作协议,学院不给你额外的资源,本就显得‘生疏’。”
“但是聂卓不一样,能够得到大量资源的扶持,必然是深度绑定的关系。”
“你要这么对比的话,我开始替沧海阁的未来担忧了。”
夜寒君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不慌不忙道:
“既然是深度绑定,有可能成为学院未来的领导者之一。”
“假使他真的是生存试炼的幕后推手之一,目的仅仅是为了获得女巫,不惜缔结阴暗的交易,不惜出卖教职工的情报,完全不在乎学生、助教、导师的死亡……”
“这样的人,尚且没有功成名就,就已经如此冷血极端。”
“再让他呆在学院,院方的领导难道不会寝食难安?”
“是啊,芍师。”
沈骄云点头,真心认同这番结论:
“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只看中自己的利益。”
“假使为真,这便是学院里的超级蛀虫,每晚一天去除,便有可能让他壮大一分。”
芍药沉默不语。
端详着夜寒君的面庞,忽然轻笑起来:
“说了这么多,你似乎很有自信能够解决这件事?”
“也是,你是如何击败任我狂的,至今是个谜团。”
“二十岁的正式导师、灰暗闪光的契约者、尚未进行血契仪式的自主觉醒者……这些光环叠加在一起,你在院方领导心目中的分量,确实也不可能低……”
“既然要比比分量,那我大概是不能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