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擅长谈恋爱,但也不是真傻。
一般人意识到恋人被自己有意或无意地伤到了,正常反应是赔礼道歉,消除隔阂。
可关雪息却不是。
关雪息反握住陈迹的手,凑近了些,亲了一口他的下巴:“陈迹,我是不是很讨厌?”
“……”
再讨厌的男孩嘴唇也是软的,陈迹被他亲得下颌发热,摇头否认:“不讨厌,我喜欢。”
“真的?”关雪息比他更会得寸进尺,“如果我一直这么讨厌,你会不会觉得烦啊?会不会不喜欢我了,离开我,甩了我?嗯?”
“当然不会。”陈迹很果断很坚定。
“好哦。”
关雪息又亲他一口,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完了,陈迹,你可真可怜啊。”
陈迹:“……”
关雪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说:“你去把饭做了,我订个蛋糕。十二点一到我们就吹蜡烛许愿——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答应你,满足你一个愿望,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陈迹说,“好,关雪息。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喜欢死他了
关雪息参加过好几次同学的生日会,寿星男女皆有,玩闹的方式不同,但共同点是热闹。
像陈迹这样过生日都收不到朋友祝福的人,他第一次见。
陈迹是真的没有朋友,他妈妈又因事外出,明天白天才能回来。
如果关雪息不在,今晚谁会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呢?
“你怎么这么可怜?”
切蛋糕的时候,关雪息挑起一块奶油抹陈迹鼻子上。后者一点躲的意图都没有,安然受之,还笑了笑。
陈迹不觉得自己可怜:“过生日有那么重要吗?”
关雪息答:“还行,也不算太重要,但收到很多祝福会开心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一天要给自己放一个精神上的假嘛。”
陈迹点点头,却说:“我不需要‘很多祝福’,有你一个就够了。”
“……”关雪息瞥了他一下,心想,陈迹实在是很会讲甜言蜜语。
但他好像并不认为自己说了情话,连表情都平平常常,没什么波澜。
两人一起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关雪息把第一口蛋糕喂给陈迹吃,问他:“刚才吹蜡烛时你许了什么愿望?”
“讲出来就不灵了。”陈迹不说。
关雪息撇撇嘴:“老土,这你也信啊。”
陈迹道:“以前不信,但现在要信的。”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