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鸟跟着徐大郎一起搭帐篷,徐月找了干柴和石头垒灶台生火,打水做饭。
徐大就带着徐东北徐平原两个小家伙解决生理状况,顺带着把两个小家伙汗哒哒的小脸用干净的帕子擦一擦干净。
赵健在旁,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那擦脸的帕子白得像是冬雪,纹理细腻,非绸非娟,看起来异常柔软,擦过小孩柔嫩的脸,一点红痕都没留下。
就这,徐家军怎好意思说贵族穷奢极欲?
这一面雪白柔软的帕子,才是真的奢侈!
赵健冷哼一声,见徐月抬头望过来,递给她一个“你也不过如此”的轻蔑眼神。
只是,下一秒,赵健眼中的轻蔑就僵住了。
只见隔壁两支徐家军队伍里,也出现了这么奢侈的雪白帕子。
被松绑的成员从随身包袱里取出帕子,沾了烧好的温水给没有被解绑的成员们擦拭身体。
男人给男人擦,女人给女人擦。
赶路一天,路上尘土大,身体擦干净,人都精神。
春日里的夜晚还有些凉,但白日里日头大,傍晚热气还未完全散去,在这个温度里擦拭也不用担心感冒。
官兵们看着这些徐家军的“讲究样儿”,嗤笑出声,“矫情!”
文卿等人淡淡回望过来,眼神把官兵们上下来回扫了几遍,那身官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袖口衣领出的油渍都黏得起光。
“啧~”戏班成员们满脸嫌弃嫌弃。
成员里可是有女子在,男成员们嫌弃的目光官兵们压根不痛不痒。
可当面对女成员那嫌弃的目光时,他们却跳了脚。
“贱人你看什么看!”有官兵深感尊严受到了侵犯,尖酸的喝骂道。
不过刚骂完,他就后悔了。
那女成员和他往常所见的女子都不一样,这种贱妇羞辱并不能让她羞愧得低下头去。
她反而抬起头来,用她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他,一字字道:“你再说一遍!”
官兵被她这反应惊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言羞辱并不能中伤面前这个女人,让她屈服。
女成员本还想发作一番,瞥见官兵这反应,顿时觉得没意思,嗤笑道:
“怂蛋一个!”
“你说谁怂蛋!”官兵还是被激怒了,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质问道。
女成员一点不怕,看着他愤怒的双眼,讥讽一笑,“谁应声谁是怂蛋呗~”
“你这人也好生奇怪,只许你骂贱人,不许我骂怂蛋吗?”
女成员柔媚低头一笑,那笑中的嘲讽,刺得官兵两眼发红,“你个贱人还敢笑话老子!”
他抬起手,下意识的想用男子天生就强于女子的武力教训女成员。
而他也真这么做了,粗大的手掌从头顶拍下来,想要扇女成员的脸,可意料之中的触感却并没有出现。
只见女成员反应迅速的就地一滚,没有被捆起来的长腿曲起,而后往官兵下盘狠狠一踹!
“啊”的一声惨叫响起,河岸边众人被声音吸引望过来,就见一名官兵被一个被绑住的女成员,一脚踹倒抱在地上嚎叫,满脸痛苦。
赵健瞪大了眼,只觉得不可思议,训练有素的官兵居然被一个柔弱无力的女戏子欺负成这样,真他娘的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