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刀,村民一镰刀割断了恶人的头颅,飞溅的鲜血从舞台飙到县令夫人的脸上,和人血温度几乎一模一样的猪血烫得县令夫人狠狠一哆嗦。
她看着台上那些疯狂的村民,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待反应过来自己的恐惧后,恼羞成怒腾的站了起来,厉声喝道:
“贱人放肆!”
县令大人并没有阻止妻子的发作,他眉头深深皱起,沉默的看着舞台上那些戏子,眼中晦暗不明。
县令夫人朝官差们挥了挥手,命令道:“把这些贱人抓起来,此乃大庆国土,你等居然敢在此宣扬徐家军这群反贼,该当死罪!”
县令夫人此话一出,满堂哗然,看戏的人们像是才从村民们举刀杀了大户的刺激表演中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台上表演的这些戏子不同寻常。
官差们冲了进来,女掌柜眼看着事态发展成这个样子,诧异至极,一时间竟不能反应过来。
没有人知道县令夫人是因为恼羞成怒要污蔑这些戏子,还是说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心中感觉到恐惧,才想要把台上这些戏子全部带走。
不过对于手中掌握着权利的人来说,徐月等人不过是最末等的戏子,要杀要刮都不过是县令夫人一念之间。
官差们不敢违抗命令,见县令大人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直接冲上舞台拿人。
却没想到,这些戏子一把扯下台上幕布,把官差们全部套了进去。
紧接着,在人们的惊呼声中,这些戏子们从台上跳下,如风一般冲出酒楼,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跑得无影无踪。
县令夫人突然意识到什么,震惊的对还没有什么反应的丈夫大喊:
“什么戏子戏班子,那都是假的,他们是徐家军!”
女掌柜极力反驳:“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是徐家军?这绝不可能,肯定是被差爷们吓到了才跑的,怎么可能会是徐家军?这不可能。。。。。。。”
正喃喃着,县令犀利的目光投了过来,“把她拿下!”
“你!”县令迅速指了一名官差,“快去通知秦千总,务必把那几名戏子抓回来!”
说着,大步朝舞台后面走去,想要再次确定自己的猜测。
舞台后早就没人了,只余下几块破旧幕布。
女掌柜被两名官差押了上来,看着空空如也舞台,摇头道:“不可能,他们肯定还在后院,她们根本不是徐家军,只是戏班子。”
县令示意她带路,女掌柜甩开两名官差,跌跌撞撞冲到后院的客房里,一脚踹开房门,看到里面铺得整齐的被褥,心中顿时一凉。
屋内没人,一个人也没有,连行李都不见了!
女掌柜脚一软,扶着门框难以置信的滑倒在地。
县令看见女掌柜这般反应,心里也猜到她并不知情,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还是让官差把女掌柜先押回去。
出了这样的乱子,酒楼里看戏的人全部被留了下来,而那些躲在门外看戏的百姓们,心情却格外微妙。
徐家军来了,徐家军到易县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战争很快就要到来?
若是从前,人们听见战争两个字,心里就会觉得反感。
但诡异的是,当得知徐家军和公孙军即将发生战斗时,他们不但不反感,还生出几分别样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