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老爷们呢?现在他们男人在做些什么?”梁夫人隐晦问道。
她问的事那些被徐家军撤掉的旧官吏。
苏夫人答:“都在下苦功学徐家字和普通话呢,徐家军的文书撰写这些都在学,现在徐家军先安排他们当顾问,辅助徐家庄上安排进来的那些新官吏。。。。。。”
“哦,也不叫什么什么官,什么什么大人了,徐家军都是直呼姓名,再加上这科那长的,如管粮食的就叫粮食科谁谁谁。”
“等学成了,渔阳县改造任务完成,他们也能参加徐家庄的科举考试,算是能继续做个差事。”
“但徐家军的选拔很公平,考不上答不出题来,你使银子也是无用的。”
梁夫人点点头,徐家军严打行贿受贿,先前就已经有人站出来给大家伙做过示范了,下场之凄惨,令人望而生畏。
“这么算起来,咱们也都有机会了?”梁夫人特意指了指自己,还是不太敢相信女子也能参加这个科举考试。
苏夫人抿嘴笑了下,打趣道:“看来你是有想法了,其实我也是,咱们都努力吧,被你家含儿先前你们一说,我忽然就觉得,徐家军胜了也不错,是吧?”
梁夫人看着从身旁走过的徐家女兵,英姿飒爽,心里有一颗异样的种子,突然就破壳钻了出来。
她笑着回:“怎么又不是呢?”
。。。。。。
府衙这边,开完了倾诉会之后,徐月一家就回了自家暂住的渔阳府衙。
这栋建筑有些年头了,前后两个宽敞庭院,前头是衙门官吏办差的地方,后头还有一间小院,用作库房和值守官吏们休息的地方。
和徐家庄上温暖舒适,光线明亮,还带冲水马桶和独立洗浴的家比起来,这府衙的生活条件差了一大截。
老旧的房屋光线昏暗,窗户用的是厚重不透光的黄纸,奢华倒是奢华了,倒不如平常百姓家的木板窗棂来得实用。大白天还得点油灯才能看清楚屋里的一切摆设。
屋里的木地板也透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低矮的案几简直是非人类的办公设计,坐在那弯腰低头处理公务,简直就是折磨。
坐的蒲团也带着一股潮味儿,好像有很多人坐过,而后在这张蒲团上留下了属于每个人的痕迹。
没办法,现在这里成了临时指挥中心,住人的同时还得兼具办公能力,徐月只好把办公用的桌椅板凳都搬到敞亮的屋外院子里,头顶搭一个简易凉棚暂时凑合。
徐家军已经入城一个月,从初时的忙碌到到现在的有条不紊,看似简单,实则早就把一家五口累坏了。
徐大一进屋就倒在了那张被他嫌弃的硬木塌上,他现在上有婆娘顶着,下有子女垫着,只用累身,不用累心,日子比在公孙瓒手下时不知快活了多少倍。
在吃软饭这件事上,徐大一直是可以的。凡是有机会吃上一口,他定然咬死不放松。
阿娘一直教育自己,不要期待任何人为你去改变什么,所以,对于阿爹进屋就躺平这种举动,徐月内心平静,毫无波动。
君梅端来饭食,这会儿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
小姑娘很心疼自己的小姐妹,特意做了几道徐月喜欢的小炒菜,还煮了稻饭。
颗粒分明的白米粒在白瓷碗里堆出小山尖,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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