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商量一起开口,叫唤后夫妻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当中看出了丝丝笑意,一种只有他们夫妻两明白的眼神在空气中缓缓交缠。
“……”秦以琼看着靳蔚墨和颜向暖那副亲密无间,完全插不进去任何人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面对儿子儿媳妇的问好,靳父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稍微的拨了一丝看向秦以琼。
靳父和靳母相处几十年,对于枕边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十分的了解,靳父也知道,靳母的心思和想法,故而面容立刻严肃许多。
“秦小姐也在。”靳父靳长庚面色淡淡的开口,作为长辈,作为政府的高官政要,愿意开口称呼秦以琼一句秦小姐已经算是客气了。
“伯父,您还是像以前那般叫我以琼吧!称呼我秦小姐,我都有些不太习惯了。”秦以琼却缓缓开口,努力的消除这中间的隔阂,语气也都是客气的商量,也完全没有被靳父特意划分出来的疏离而伤到。
当然她今天登门拜访之前,她便将所有会发生的事情全都想到了,这点疏离她还是支撑得住的。
“秦小姐今日上门来可是有事?”靳父也比较霸气,秦以琼笑意延延的开口努力拉近关系,可靳父却完全不买账,目光灼灼的看着秦以琼直白得不行。
虽然他对儿媳妇颜向暖也不熟悉,但孰轻孰重,靳父却区分得很清楚,他活了几十年,也曾年轻过,感情方面那点子事情也是看透不说透,这秦家的秦以琼再他生日这天登门拜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没有兴趣,可却也不会让这秦家的姑娘来靳家放肆,靳家也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家,就是靳蔚墨那小子对她有什么心思,只要有颜向暖在,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想起来今天是伯父您的生日,以琼便以晚辈的身份略备了一份薄礼前来打搅。”秦以琼回答着便转身又将原本被靳母拒绝的礼物拿出来:“这是绅士国的一款手表,不是很贵重,但却十分有档次,国内买不到,我是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不知道伯父您是否喜欢。”秦以琼不死心的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只镶钻且十分精致的男式腕表。
颜向暖看着秦以琼如此殷勤的态度,蓦然开示有些佩服她的勇气。
“礼物就不必了,生日也不是大事,且今日是我们靳家二房的单独家宴,不便待客,秦小姐若是无要事不妨改日再登门拜访如何?”靳父见秦以琼一副假装听不懂人拒绝的意思,遂将话直接说清楚。
至于秦以琼手中的精致腕表,靳父更是眼神都没有多给予一眼,身居高位之人,这些身外之物又哪里会在乎。
客气将人留下一起吃饭也不是靳父会考虑的事情,他身居高位霸道惯了,虽然秦系一脉如今算是如日中天,可靳父却依旧没有需要对秦以琼客气的想法,靳家再帝都如今的派系之争中处于中立,能与这些派系之人划清关系也是好的。
这秦以琼也不是天真之人,应该不至于听不懂好赖的话,且在今日登门拜访,虽然他开口赶客有失风度,但靳父却觉得无妨,身为政要圈子的子弟,切勿算计太多,可这秦以琼打着满肚子的心思前来靳家,笃定的不就是靳家不好意思赶人。
这个坏人妻子不好做,他靳长庚来做,霸气的靳父,说的话那是没有一点的客气。
颜向暖猛一听到靳父开口赶人,看着靳父的目光都带着崇拜之意,靳母出于周全考虑,没好意思赶人她是理解的,毕竟秦以琼都厚脸皮不要脸了,能拿她如何?可一想到就这样和秦以琼一起同桌吃饭,颜向暖怎么想怎么觉得没胃口。
所以这会听到靳父干脆开口让秦以琼离开时,颜向暖看着靳父瞬间就觉得激动不已。
她和靳父的关系不算融洽,到底男女有别,且靳父也是属于冷漠的性格,颜向暖又不是那种会自来熟讨好人的女子,故而平时都是疏离的叫唤,对靳父大多数都是带着尊敬之意在其中,当然这也是大家族中大多数人的相处模式,毕竟公公和儿媳妇关系相处融洽很是怪异,且都是大忙人,偶尔见面的时间并不多,想要融洽也没那么轻松。
但这会颜向暖看着靳父时,却不得不说上一句霸气威武!
“好的。”秦以琼面色顿时煞白,她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打算好被冷漠对待,但是却没有想到靳父会如此的不留情面的赶人:“今日多有打搅,我就向走了,改日有时间我再单独登门拜访伯父和伯母。”秦以琼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可说话的声音却还是带着气恼过后的丝丝颤抖。
秦以琼是真的很生气,却还是努力的将想法隐忍了下来,到底今天是她自己要来靳家找不痛快的,是她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颜向暖那女人抓着一手好牌,而她亦不能抓着当初的那点子和靳蔚墨相处的情感当筹码。
因为很显然,如今的她除了在家世上比得过颜向暖之外,其他方面完全没有任何赢得过颜向暖的地方,而家世上赢了又如何,靳家最不缺的就是权势,她的家世也是靳家最顾忌的问题。
“何嫂送客。”靳父也看到了秦以琼的脸色,没觉得自己身为长辈如此算是过分,秦以琼是秦家人,在这个关系敏感的时候登门来靳家拜访,其心可诛,靳父如何能纵容她放肆。
再说了秦以琼和小儿子靳蔚墨那点事,帝都谁不知道,避嫌还来不及,还特意往上凑,现在靳蔚墨都已经娶妻将生子,生活也算是安稳,既如此和这秦以琼能不联系就不必再联系,也没有什么好需要客套的,人际交往就是如此,有些人你无需太过客套。
秦以琼走后,靳家的氛围立刻就轻松不少,颜向暖暗戳戳的看着靳蔚墨一眼,再看了看靳父,只觉得心情都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