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蔚墨回家来时,颜向暖正躺在沙发上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颜向暖除了有些嗜睡之外就剩下嘴馋,一天到晚感觉嘴里都想吃点东西,嘴停不下来的那种。
“暖暖。”靳蔚墨迈着步伐坐到颜向暖身旁的沙发上。
“嗯,老公,你回来啦。”颜向暖脸颊被太阳晒得粉粉的,眯着眼睛看着靳蔚墨,露出一丝高兴。
“嗯。”靳蔚墨点着头,高大的身影微微移动了一下,替颜向暖细心的挡住那强烈晒到颜向暖小脸上的阳光。
颜向暖感受到靳蔚墨体贴的动作,心里微微一暖,这个男人哦!虽然性格冷硬,可却又温暖得不可思议。
“你昨天去找了楼铭?”靳蔚墨在颜向暖感动的当下就问出他回家的目的。
“嗯,你怎么知道。”颜向暖有些意外的反问靳蔚墨,她没有想到靳蔚墨开口竟然说的就是关于楼铭的事情。
他怎么知道她昨天去找楼铭了,她没说啊!
“他在调查你。”下一刻,靳蔚墨就给迷糊的颜向暖解惑。
“……”颜向暖闻言顿时神色复杂的抿唇,知道多半是因为她再从楼铭身上拔了根头发,又对那根头发施了法,让楼铭处于噩梦当中的缘故,所以楼铭才会出手调查他。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靳蔚墨调查过了,知道颜向暖昨天去找了楼铭,今天楼铭就气急败坏的调查颜向暖,那副模样似乎不调查到颜向暖祖宗十八代,不整死颜向暖就不罢休的姿态。
“我就是稍微的捉弄了一下他而已。”颜向暖从躺椅上坐起来,语气有些小无辜的开口。
她是真的没有觉得这算什么大事,而且就是做做噩梦,大男人怎么还那么小气,不带吃瘪的那种吗?
“稍微?”靳蔚墨可不太相信颜向暖这句稍微的含义,这小女人就是个不懂分寸的主,能让楼铭火大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额!他不是和初夏就要结婚了嘛!”颜向暖面露尴尬的撇了撇唇。
“所以?”靳蔚墨一副静观后续的态度。
“初夏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不忍心看她跳入火坑。”颜向暖认真的看向靳蔚墨。
上辈子在她和苏钟文私奔,靳蔚墨成为帝都上流社会众人的笑柄,所有人包括颜峰哲都觉得她罪无可赦,唯独裴初夏说,追寻爱情没错,她是颜向暖的朋友,盲目又霸道的支持颜向暖,不问她对错。
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也走了联姻这条路,所以她知道颜向暖为什么会做出选择,也依旧以她好朋友的身份自居,为此不惜和靳蔚墨硬碰硬。
那晚的睡梦中,她不仅梦到靳蔚墨和秦以琼的婚礼,也看到了裴初夏不顾一切的再靳蔚墨的婚礼上歇斯底里的闹腾,她丢掉了她裴家大小姐的姿态,明明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可却因为她而做出疯狂的事情,即使裴初夏的出现没能阻止靳蔚墨和秦以琼的婚礼,也没有造成太大的轰动,可却在颜向暖的心里刻画出一条深深的疤痕。
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了她不顾一切,愿意不分对错的站队支持你,哪怕知道你错了,也依旧不改初心的支持你,面对这样一个好朋友,颜向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她好、还是说她傻才好。
她颜向暖对裴初夏的友情无以为报,唯有帮着裴初夏解决掉眼前这个困难,她想上辈子裴氏集团可能也如现在这般陷入资金链断缺的问题,那也许裴初夏也如这辈子一般选择牺牲自己的婚姻,她没能做到朋友的责任,所以现在颜向暖不愿意裴初夏走上辈子的老路。
“你也知道,初夏和楼铭的婚姻是要建立在金钱之上,我不希望她牺牲自己的婚姻,我想帮她。楼氏集团有钱,我就想着,反正楼铭是一个花心大少爷,他身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多一个裴初夏不多,少一个裴初夏也不会少,既然这样,那干脆就让他帮裴氏集团度过眼前这个难关,在不娶初夏的前提之下。”颜向暖诚实的袒露自己的想法。
“楼铭并没有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靳蔚墨语重心长的开口叹息一句。
“什么?”颜向暖有些疑惑。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善于伪装自己,暖暖,你把他想的太过于表面了。”楼氏集团并不简单,而楼铭作为楼家的孩子,如果真的像是他展露给外人看的那般放浪形骸,那么他早就被啃得连根骨头都不复存在。
楼家可不是简单的一般商人,甚至和部队都有军火交易的商人,岂会简单!颜向暖这丫头不懂,他靳蔚墨难道也什么都不懂吗?那楼铭可不是什么善茬!
“你是说,楼铭只是用那副花花公子的外表来伪装自己?”颜向暖被靳蔚墨一说,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含义,遂有些古怪。
上流社会的人,伪装自己倒是有,可是她见过楼铭,觉得那就是一个妥妥的花花公子啊!
“嗯。”靳蔚墨并没有多说关于楼铭的事情,可是这简单的点头却还是道出实情。
这楼铭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就算这样,那楼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堂堂楼家公子哥,竟然需要伪装自己,还将自己包装成一个花心草包,因为什么,颜向暖不想知道,也不好奇,如若不是牵扯上裴初夏,楼铭那种人根本就入不了颜向暖的法眼。
但昨天她去酒店,看到他和那女人大玩换装游戏就知道,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伪装,说不定面具之下其实也有蠢蠢欲动的内心,借着伪装的借口,给自己披上一件冠冕堂皇的外衣,这也是人的本性。
一个人,如果骨子里没有变坏因子,自然也不能伪装得世人皆知,唯有本性即是如此,她不相信,一个男人不花心,天天换女人,他还能硬的起来,生理洁癖也是洁癖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