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不奇怪,这个年月,在南棒这边的华裔不要太多,其中一大部分是鲜族人,而高斌不是。
今年刚满30岁的他,如今是首尔龙山这边一家夜店的老板,也是他在这边混了10多年所攒下的家业。
他十来岁就被同乡带出来跑黑船,那艘船后来出了意外在济州那边搁浅,高斌怕被抓,就和几个同乡跳了船,在济州岛上岸。
几人身上都没钱,更没有证件,只能暂时黑下来。
那个时候济州岛是彻头彻尾的农村,毫无发展潜力,别说本地人,就连高斌他们这些外来的黑户都不愿意多待,景色是不错,但没饭吃,总不能饿死吧?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几人辗转来到首尔,准备在这边打黑工,赚几年钱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结果运气不好,高斌的几个同乡在抵达首尔前,要么被人坑死了,要么偷东西被抓,最后只有高斌一个人活着抵达首尔,那个时候还叫汉城。
高斌这个人,有毅力,脑子活泛,他知道凭自己一没户籍、二没学历的身份,很难在这座城市立足,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还有一副抗造的身体。
思来想去,只有混嘿,未来才有希望。
于是,他靠着一双铁拳,以及杀伐果断,很快就打出了明堂,不到3年时间,便从一个普通的打手,成长为看场子的大哥,手下有四五个兄弟。
老板为了更好的利用他,主动帮他在首尔落户,让他成了一名棒籍华裔,从此以后就不是黑户了。
但好景不长,遇上了亚洲金融危机,索罗斯在东南亚肆虐,或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到了南棒这边,经济一落千丈。
老板也因此欠了不少钱,被逼跑路。
按理说,老板跑了,这夜店肯定要被债主收走。
这个时候,高斌果断站了出来,他跟债主谈判,表示自己想接下夜店,给他几年时间,连本带利把钱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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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一听,这是好事儿啊,能收回一部分钱,虽然不多,但接了夜店也没法立即变现。
但高斌接过去以后,如果运营的好,等经济恢复了,赚钱不是问题,到时候,债主会赚的更多。
就这样,高斌用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家当接下了这个烂摊子,并熬过了金融危机。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把这个夜店欠的所有债务,连本带利的全部还清,就在今天,这家夜店真正的属于他一个人。
这不,因为高兴,从早上一直喝到了现在,鬼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不重要了,反正这一切,都便宜了现在这个高斌。
理顺了记忆,高斌抬起头,面对镜中的那个人鬼魅一笑,淡淡的用中文说了句:谢谢嗷!
收起东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靡靡之音在继续,姑娘们看见他,立马围了上来,还要灌他酒。
高斌现在看到酒就想吐,完全没有喝的兴致,再说他还有很多事要办。
记忆中,自己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同行的竞争,嘿帮的压力,源源不断,想要踏实过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踏实了,别人就不好过了。
所以,想要日子过的平稳,就必须成为能够骑在别人脖子上拉屎的人才行!
挥挥手赶走了姑娘们,高斌关掉了k歌机,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虽然记忆很丰富,但有些事,还是得详细了解一下才行。
“要不塞哟~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断了高斌的思绪。
“噢,耗子,来我包厢一趟,有事问你。”
“好的哥,我这就来。”
耗子,大名许允浩,当年跟他的时候才17岁,一晃眼都24了。
别看他岁数小,但跟着高斌这么多年,吃过见过,人也机灵,跟耗子一样喜欢四处乱窜,整个首尔地下世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很快,许允浩推门进来,包厢隔音不错,如果不开门,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过来,坐~”
这会儿已经凌晨12点多了,对于喜欢熬夜的南棒人来说,这个夜晚才刚开始。
“哥,你叫我?”
许允浩随手拎起一瓶啤酒,打开灌了一口。
“我喝多了,脑子都迷糊了,你给我讲讲,咱们店现在面临的压力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