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警官啊,快坐,一起吃点?”
看到任长春进来,知道是丈夫的心腹,顾秋妍拿出当大嫂的风范来招呼道。
“不吃了嫂子,早上在家吃了包子,我来是送这个月的份子钱。”
任长春手里拎了个小皮箱。
“哦,放那吧,怎么还特意过来送一趟?去单位给我不就好了?”
“单位人多眼杂,您带着兄弟们赚银子,总不能让您背风险。”
几个月前,高斌拿了一笔钱出来,跟刘魁任长春合伙在中央大街那边开了个酒楼。
靠着先进的经营理念,再加上朋友们的支持,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几乎回本了,这个月开始正式盈利。
高斌也没看箱子里有多少钱,但能用箱子装钱,肯定少不了。
不过按照高斌的要求,不管多少钱,都得换成金条给他送来。
这年头,纸币体系非常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崩盘,还是金条保值。
“谢了,你没开车吧?正好,等会儿你开车,我懒得开了。”
“得嘞,那您慢慢吃,我到车上等您。”
“去吧,钥匙在门口衣架上。”
顾秋妍瞥了眼箱子,低声道:
“酒楼这么挣钱吗?”
“你以为挣得是做饭的钱?都是道上的人孝敬我们特务科的。”高斌不咸不淡的说。
“那就不奇怪了。”顾秋妍明白了。
“一会儿拿上去放好,我直接去上班了。”
“好。”
。。。
坐上副驾驶,任长春开车。
“队长,道外那边老孙的窑子被保安局给封了,说他们给蓝衣社传递情报,这次送了30根金条,希望我们帮忙调解一下,事成之后还有20根。”
高斌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
“这事儿让刘魁去办,保安局那帮人手伸的太长了,得给点教训。”
“好,回去我跟刘股长说。”
“你现在也该独当一面了,让刘魁带着你,多露露脸,有些事你出面就给办了,不用找我。”
“明白。”
“还有呢?”
这次送了这么多钱,肯定不止这一件事。
“再就是程老二,他小舅子前阵子被抓,搞不好要判十年,请我们想想办法,尽量缩短刑期。”
“什么罪?”
“杀人。”
“老百姓?”
“也不算吧,一个地痞流氓,俩人喝大了,程老二的小舅子用啤酒瓶把人攮死了。”
“对方什么来头?”
“没来头,家里就一个靠捡破烂为生的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