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朗舞和她手下连伤数刀之后,狼狈逃窜进了县城外的大山里。
在大山里窝了三天,几经生死,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突破白家防线,逃走了。
白朗舞气得抓狂,下令封锁所有到帝都的出入口,只要孟时春回不去帝都,她就能想办法弄死她。
而赵强瘦猴李甘三人,也耗费一周,从云关县将第一批货物,带回了帝都。
饭桌上,三人说起孟时春的事。
瘦猴口若悬河:“那娘们是真难对付,我们让手底下的兄弟跟着白家帮忙一起搜山,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大家气得不行。”
“那娘们身上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没有医治,没有吃喝,还得应对大山里的毒蛇猛兽和我们,硬是活着逃出去了,他娘的,那娘们就不是人,难怪能从白家人手里,逃出丹舟市。”
不得不说,孟时春的本事,但凡运用到正途上,必定能成为国家栋梁。
这么难对付的人,老桑家人都升起了危机感。
王新凤问:“她会回帝都吗?”
李甘道:“暂时不会,白家人把所有到帝都的路都封死了,她身上有伤,不敢随便来冒险。不过,要是白家不能在其他地方把她弄死,她就一定会回来,那时候,我们都得小心。”
“云关县的事,她之前可能没多想,现在必定已经想通其中关窍,记恨上我们。”
桑大壮沉声道:“她的势力都在帝都,找人盯紧了,她肯定会联系人,一旦有人动作,就跟上去。”
“我会的。”李甘点头。
随即又道:“土狗到了,在后巷。”
后巷,新来了一个老乞丐,一壶酒,一兜花生米,一身破烂衫,没骨头似得歪在老桑家的后门墙角边。
偶尔有人路过,有好心的会给上一口吃的,一两分钱票。
有嫌弃厌恶的,会淬上一口,远远避开。
老乞丐乐呵呵的喝着酒,磕着花生米,对什么都不在意。
丹舟市,怕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孟时春,她会来这里。
丹舟市,是白家的老巢,遍布白家眼线。
破败的民房里,孟时春咬着牙让旁边的男人给她处理伤口。
伤口拖得太久,又伤得太深,早就化脓发炎感染,孟时春一直在发烧。
她也是命大,几天了,也没把她烧死。
于焕子面无表情的给她处理伤口,动作算不得温柔,连麻药都没用。
孟时春虽然怒,却隐忍没发,一直咬牙硬忍,也算是条汉子。
足足四个小时,孟时春昏了又痛醒,醒了又痛昏,来来回回,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终于结束。
于焕子给了她一些消炎退烧的药,淡声道:“能不能扛过去,看你命硬不硬了。”
孟时春勾唇,脸色惨白,如同恶鬼,声音虚弱,也不失傲气:“我一向命大。”
于焕子不置可否:“我们之间应该可以了结了吧?”
孟时春冷笑着看向于焕子,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