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君神情一下就委屈害怕起来,将今天的事,以及自己名字曝光的事告诉了孟时春。
孟时春面上平静,内心讥讽,蠢货果真是蠢货,这么点事都做不好。
不过,做不好才合她心意不是。
这么烂的主意,齐兴友那个老东西肯定一眼就能看穿,那么背后是孟文君操控的事,也瞒不住。
齐兴友自然不会掉价的去和孟文君较真,也不会去找自己的好大哥孟时夏,辈分在那,齐兴友这样的文人,最是注重脸面,不屑和小辈争高下。
文人不但注重脸面,也生有傲骨脾性,在学术方面,拥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绝对不允许有人仗着家里权势,在他的学校兴风作浪。
所以,他肯定会直接跟自家老爷子提,老爷子也要脸,被人当面打脸的事怎么能忍,自然是要治自家大哥一个管教不严的罪的。
但还远远不够,还不够让自家大哥交出权势,安享晚年。
孟时春暗嗤一声,语重心长道:“这有什么,文君啊,你这胆子就是太小了。王翠翠家现在可靠着你爸过活呢,她敢将你供出来吗?”
“还有那个泥腿子,知道你姓孟又如何?他们能找到证据证明你不是戴丽吗?当初戴丽的身份,可是戴家自愿卖给你的,戴家即便再贪心,想一货两卖,也不敢和孟家作对。”
“再有,文君,你是孟家女,你生来高贵,怎么能一而再的在一个泥腿子手里吃亏呢?这不但丢了你身为孟家人的脸,也是对你孟家小姐的侮辱啊。”
“你啊,不能太过心慈手软,要不然别人还当你好欺负呢。一个低贱的泥腿子,蹦跶得这么欢,在帝都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出意外的。”
“出现点意外,死一两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文君,你得把你孟家女的气魄拿出来。”
孟文君因为孟时春的话,神色不断变化,一会释然,一会愤恨,一会骄傲,一会深邃。
最后拧着眉问:“姑姑,那个贱人一
家就住在帝都大学对面,一天到晚都有人陪在身边,我……”
孟时春耐心教导:“文君,作为一个猎人,需要的是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孟文君眼神一亮,是啊,贱人总有落单的时候。没有,也可以想办法制造一个,她不能着急。
孟时春看她想明白了,笑道:“行了,天不早了,明天还有订婚宴,你这个未婚妻可不能迟到。”
孟文君恍然记起,自己明天还要订婚,差点把这么大的事情忘了。
她脸上的伤被孟时春帮忙讨回来的药治好了,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熬夜受累,要不然脸色会很差。
“哎哟,亏得姑姑提醒我,我是得回去早点睡,谢谢姑姑,姑姑晚安。”
孟时春看着孟文君走远,嘴角上扬,好侄女,可别让姑姑失望啊。
王家,王翠翠母亲许三妹捂着脸哭。
“那个丧门星,没用的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害,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她摁尿痛里淹死了事,免得白吃白喝养她这么多年,还要来祸害我们。”
“要是孟家怪罪我们,把你们爸开除了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一家子都得去喝西北风。”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存心来祸害我们一家的吧。为了一个帝都大学名额,还被老二家的讹了两百块钱,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就被这个畜生给祸祸了。”
“两百块钱啊,把那个贱人卖了都卖不到两百块钱,这不是挖我的心吗。”
许三妹捶胸顿足,心疼得直抽抽,两块钱她都得扣扣搜搜大半天,何况是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