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且他都没有这待遇,这小家伙凭什么。
“哼!”小孩子脾气上来了,怎么说也听不进去。好在他白天玩累了,没一会儿就睡过去,只是睡着了嘴里还偶尔梦呓两声:“父皇坏人……”
“你这小混账。”裴青玄屈指捏了捏孩子的颊,嗓音低沉:“当初朕要是个好的,哪还有你什么事。”
到时候阿妩仍是旁人的妻,腹中也是旁人的孩子。
是以他从不后悔将她抢过来,唯一后悔的就是用错了手段。
泠泠月光映着雪色,温暖寝屋内一片静谧。
而幔帐之中,李妩平躺在舒适的床榻间,心跳鼓噪不休。
她也不知他亲上来的那一霎,她在慌些什么?从前又不是没亲过,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可方才那人亲她时,心跳快得好似第一次,扑通扑通地,快要从胸口跳出来,脑子也停止了思考,全部的意识都停留在唇瓣相贴间那柔软微凉的触感。
疯了,她肯定是被他传染,脑子也不清醒了。
伸手抓过一旁的软枕,李妩蒙住脑袋,努力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那短暂的一个浅吻,就如一块石头砸进冰层,在李妩心头凿出个窟窿,水花迸溅。
她心乱如麻,一时又不知下次与裴青玄见面该作何模样,索性翌日一早便吩咐丫鬟收拾箱笼,躲回李府——
他来静园,她是主人要负责招待。回了李府自有父兄们应对,且他作为皇帝,夜里总不好赖在臣子家。就算真厚颜无耻赖着住了,李府客房有地龙的,随他住!
花了半日功夫收拾东西、交代下人看家等事宜,赶在长安城门关闭之前,李妩带着裴琏和李太傅回了李府。
见他们提前好几日回来,大房二房皆是惊喜万分,忙张罗着搬东西,欢欢喜喜将人请进去。
夜里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饭,直到夜半才散。
李妩就带着裴琏安心在玉照堂里住着,也不知裴青玄是明白她在躲着他,识趣不来,还是年关时节事务繁忙,无暇分身,回长安好几日,也没见他来面前晃悠。
李妩也没多想,比起男人,近日她更关注另一件要事——她的身份。
从她此次回到李府开始,便按照李太傅所说,不再遮遮掩掩,深居简出,府中下人也不必再对外瞒着,外头问起,直报身份便是。
这般过了两日,长安便有不少人在议论李家嫡女死而复生的消息。
就在众人捕风捉影,各种猜测时,李太傅趁势广发请帖,邀请亲朋好友、官场同僚来府上吃喜酒,庆祝嫡女回府,明珠归位。
那些收到请柬的人家大都一脸懵,问那跑腿送信的小厮:“你家太傅有几位嫡女?”
小厮答曰:“就一位。”
“可那位不是五年前仙去了么?”
“压根就没有仙去这回事,都是误会。”
李府小厮照着府中主子的吩咐,口若悬河地解释着:“那日府中起大火,一片混乱,我们娘子的确险些丧身火海。但她身旁伺候的丫鬟很是忠心,拼了命帮着她逃了出去,为主牺牲了。而我们娘子好不容易逃出来,惊魂未定,在火中看到了观音菩萨显灵。那菩萨托着净瓶与她说,她命中有死劫,本该丧命于火中,但她与佛结缘,那丫鬟暂时替她受过这一劫,可她的死劫却未完全度过。”
“那可是死劫啊!我们娘子一听吓得不轻,忙求观音菩萨指点。菩萨大慈大悲,给我们娘子指了条路,叫她往南边一直走,会遇到贵人。我们娘子当即也顾不上其他,急急忙忙便出府往南边去,果真在南边大街遇到个女仙师。那女仙师是得道高人,百岁高龄却生着童颜,一看到我们娘子,便知是怎么回事,当即就收了我们娘子为徒,带去终南山修炼化劫!”
“这不,我们娘子就在终南山上苦苦清修了五年,如今度过了死劫,仙师便放她下山,叫她与家人团聚了。”小厮说完这一通,大气都不喘一下。
而那些收到请柬的人家听得更加懵了,这李家嫡女的经历未免也太离奇了些?
什么菩萨什么仙师,怎么听得这样的荒唐?
知道他们一时半会难以置信,小厮又道:“莫说诸位老爷夫人了,就连我们家老爷郎君听到,也都惊愕许久,不曾想娘子竟有这番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