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正好有一辆轿车缓缓经过,闪亮的车前灯打出的灯光擦过了那张脸。
多么清晰的一张脸,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无法逃避的看清楚了。
墨黑色的眸子依旧那样漂亮,只是多了点深沉。摆脱了以往稚气的脸庞还是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帅气、俊美,他的五官算不上是多么的无可挑剔,偏偏搭配在一起就有着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魅力,恍若是经过上帝精心斧斫过的面容只是带着些许的冷意。
他没变,却也变了。
车子早已驶过,这里又成为了那暗淡的一片,他松手了,她也站稳了。
气氛有些尴尬,温映雪掉头就走,身后却响起了一声讪笑,“何太太,你难道不打算说声谢谢,我以为州长夫人的教养不至于这么差。”
“好,谢谢!”
没有回头,铿锵有力的三个字,她继续抬头走,走的很奋力,高跟鞋使劲的戳着地。
“啊!”
路牙石不稳,她一下子崴到了脚,身体一斜,踉跄的跌倒,一手支撑着扶住了冰冷而又湿湿的石砖。一抬脚,不争气的鞋跟竟然断了。
“果然,坏事做多了,报应就来了。”
他已经跟了上来,垂眸俯视着出糗的温映雪,一手揣在裤子口袋里,只是静静的看着。
“南彭宇,你的嘴还真是毒!”
她咬牙,侧头看着他,得到的是一抹嘲笑。
“不及你,心毒!”
这话,真狠!
温映雪一愣,有那么一瞬的走神,随即抬脚脱掉了两只鞋,拎着鞋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冰凉的脏水,任那冰冷的寒气透过脚心一点点的传递上来,冷丝丝的生在心头,她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匆匆走出了a大的校园。
而南彭宇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注视着那走的坚决而又极快的身影,始终没动。
竟然记不清了,这是他第几次这样望着她疾走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倔强,那样死死地都不肯回头望他一眼。
天有些冷,水有些凉,透过脚底传上来,温映雪觉得更加麻木了,终于打到了出租车,她返回了老房子。
这一晚,她睡的不太好,
第二天早上更是早早醒了,从破旧的柜子里找出了双以前的鞋子,她便去了距离巷口不远处的小店。
陈旧的小店有些年头了,金字招牌被风吹的都有些摇摇欲坠。踏步走进去,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温映雪笑呵着朝着那来回忙碌着的六十多岁的男人喊了声,“王叔,给我一碗馄饨。”
“丫头,你回来了呀。”
“嗯,王叔你的生意还是这样好,可发财了呀。”
店铺虽然破旧,顾客却不少,大大小小的桌椅几乎坐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声音充斥在这个馄饨店里,夹杂着新一天的气息。
“就我,还发财,也就留个棺材本!”
温映雪使劲摇头,“呸呸!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