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槐站起身来,大声道:“各位,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们有义务提挈后进。既然胡老弟厌倦了江湖纷扰,想过几天逍遥快活的安生日子,我们没有理由不成全他。况且他指派的胡家庄继承人卓一飞,是个不错的少年,武功人品那是一等一的好,老夫我都想将他收入门下,将我的衣钵传承下去。”
三清山贺正山挂着一脸络腮胡子站了出来,道:“各位好汉,凡是非同寻常的功业,必须等待非同寻常的人才去完成。既然古槐老前辈跟胡庄主都看好这个年轻人,我们没理由不看好他,或许这批年轻人日后会比我们做的更好也说不定。”
张天昊见众豪杰心儿开始软和下来,正好来个趁热打铁,大声道:“各位,只要卓一飞少侠愿意,我张天昊现在就想将他收做义子。”
胡一秋将卓一飞轻轻一推,卓一飞瞬间反应过来,对着张天昊行礼道:“张叔叔美意,晚辈莫敢不从。”
张天昊大笑道:“好!从即日起,我张天昊不仅有女儿,也有了义子,高兴至极!高兴至极!”
白玉天站了出来,大声喝彩道:“恭喜张大侠,贺喜张夫人。”
众豪杰见卓一飞不仅得到了胡一秋的青睐,成为胡家女婿,还有望成为古槐的传人,更是被张天昊无理由的收做了义子,自己再说三道四下去,除了不招人待见,别无其他。迫于形势,给张天昊送去一声贺彩,礼数满满。
胡一秋见有了古槐与张天昊的力挺,卓一飞得到了众江湖豪杰的认同,很是高兴。向天空望了望,欢笑道:“众位朋友,已到晚饭时分,不如步入厅堂,把酒闲谈如何?”
贺正山大声回话道:“儿媳没抢到,美酒要是再不多喝他几杯,那就真不对得住这双千里迢迢而来的脚了。”
乐啸天大声道:“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众兄弟难得相聚一堂,今晚正是一醉方休之时。”
张天昊笑道:“乐掌门,今晚不醉不许倒下的哦!”
谭正明大笑道:“乐总镖头,你的酒量大,谁人不知。今日我跟张天昊对付你一个,切莫说兄弟我不地道之类的话。”
胡一秋见一团喜气,跃下擂台,跟古槐走在一起,欢言道:“乐啸天酒量冠绝江湖,才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你俩就是再请来帮手,他也不惧。”
胡一同走了来,道:“乐总镖头,那说好了,加我以三对一,你切莫说我们欺负人。”
乐啸天大喝道:“胡一同,你小子那点酒量谁人不知,三杯不过岗,给你一个欺负人的机会又如何!”
胡一同大喝道:“这是你说的,今晚就来个十杯不过岗,气一气你。”
走在前边的郑浔阳回过头来,大喝道:“乐总镖头,要不要帮手,我这里有一个。”
贺正山接话道:“老郑,你那点酒量就先留着吧!明日卓贤侄大喜,-好好跟胡庄主比拼一下,免得下席时,说我们这些江湖朋友不够义气,没好好将他胡家庄的酒水欺负一番。”
胡海在一旁接话道:“贺大侠,胡家庄给你们备的酒水有的是,就怕它体积太大,你欺负不过来。”
贺正山笑答道:“胡海老弟,愚公都敢移山,我们难道还怕点酒水不成。今日欺负不过来,明日接着欺负,总有一天可以将他欺负过来。”
众人有说有笑,一阵欢乐的步子迈过,跨过一两道回廊,进得宴客厅。
胡海彬彬有礼地安排众豪杰就坐,派人提前点上灯烛,奉上茶水,欢乐之声塞满一堂。
张燕儿怕生,拉着她母亲一起,跟胡燕青、白玉天坐到末尾一桌,身心舒畅不已。
众青年才俊深知求娶胡燕青已无望,本想将张燕儿拉入自己的配偶行列,但见白玉天武功太好,人又长得不赖,又讨张燕儿喜欢,便将心头那份美好随着酒水一起喝下,装起了清高来,只是偶尔偷偷望上一眼。
白如玉见张燕儿与胡燕青跟白玉天有说有笑,心情有些烦闷,不禁念起诗来: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薄如纸将酒杯朝白如玉碰了过去,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须只在身边找。”
白如玉觉得有理,将目光从胡燕青那儿撤了回来,欢欢一笑,喝下美酒,感觉酒水还是不够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