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是吧?”
闵齐天根本不把林逊放在眼里,连伪装都懒得伪装,凶相毕露的道:“买题例时说的是你自家研习,可没说你要开馆学……现在整个郁罗坊的生员都被青云教育抢了去,于情于理,你总得给我有个交代吧?”
林逊耐心的解释道:“陵迁谷变,时移物换,非是隐瞒,而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找山长买题例的时候,确实是想着自家研习。不过研习之后,某天夜里突然福至心灵,似乎感悟到了郁罗试的真韵。所以我想着拿出来造福同道,为玄元署、为道宫输送更多的仙种……这,难道也有错吗?”
“放你……”
闵齐天忍住没爆粗话,重重的拍了下椅子的扶手,道:“狡辩!分明是见钱眼开的无耻之徒,凭借邪门歪道的小把戏,不知怎的给你侥幸骗了那么多的修士。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糊弄到我头上来了……”
林逊直接打断闵齐天的谩骂,道:“这样吧,闵山长划个规矩,我听听看,到底怎样,才能和和顺顺的了结此事?”
闵齐天没想到林逊竟然这么好拿捏,自己的底牌还没亮出来,就先服了软。
果然是从乡野之地来的匹夫,没经过世面,心里愈发的瞧不上眼,哼道:“识趣最好!我也不难为你,青云教育就地解散,以后不得再立馆收人。至于你骗的钱嘛,交出来八成,算是弥补问道馆学的损失。剩下的两成,不予追究,估计也够你这辈子挥霍了。”
林逊的神情里透着万分的为难,道:“青云教育还有两位财东,兹事体大,我不能做主,回头得跟他们仔细商议。望山长能允我三日,三日后再给你答复,如何?”
闵齐天面露不屑,道:“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照办。明天我不仅要看到青云教育关门,还要看到装满玉钱的囊袋……”
林逊耸耸肩,道:“那就是没得谈了?闵山长,你说你一大把年纪,脸大的跟我家沐足盆子似的,怎么就那么恬不知耻呢?你说关门就关门,你说交钱就交钱,你是道宫的仙主?你配吗?”
“你!”
闵齐天刚要发火,又被林逊无情的打断,道:“你什么你?我当然知道,凭你的微末本事,怎么可能在永兴府拉起问道馆学的排面,背后肯定有贵人提携。但我请闵山长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贵人的器重吗?”
这番诛心之言,让闵齐天下意识的看向屋子后面,厉声道:“闭嘴!”
“这些年贵人给你砸了多少钱?动用了多少关系和资源?你这蠢材不仅没法子击败一言馆学独占檀州,每科招收的生员数也始终没有太大的起色。“
林逊故意激怒他,道:“跟青云教育比,我只用十二天破生员万数,四十八天破五万数。在青云教育大院门口扫地都比你招收的生员多,你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资格跟我吹胡子瞪眼?”
这番话让闵齐天羞恼交加,手指着林逊,怒道:“找死!”
林逊轻蔑的道:“我身具金印考凭,郁罗试前若是出意外,你信不信玄元署诛你九族?”
“我……你……狂妄!”
闵齐天简直要裂开了,他从未见过有人的口舌之利到这般刮骨剜心的程度。
然而林逊说的不假,有金印考凭护身,一时间还真拿对方没有办法、
“够了!”
屋子后面绕过屏风,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
长相十分的贵气,就是容色极冷,眼梢上撩,肤白唇薄,应该是苛刻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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