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东西也不是就烂在族地了。
好东西,顾家不是不给,但,要自己去抢。
每年顾家内部都要举办各类比赛,单人比,组团比,有能力的自然能挑好东西。
顾家也不禁止后辈间门的夺宝与争斗,见血受伤长辈们都会视而不见,只要不闹出人命。
闹出人命就要受重罚,家族之间门可以内斗,但彼此不是生死敌人,下死手是不能容忍的。
因此顾家主这句话说出来,已经是对离月极大的纵容宠溺了。
甚至说出来后他有些后悔,溺子如杀子,他不是不懂。
与此同时他也心知肚明,离月修炼这么多年门都入不了,不过是一点苦都吃不下罢了。
离月品不出顾家主的未尽之言,他这些年在自己的小院子,如同居住孤岛一般。
没有朋友,更没有忠仆。
他一心和顾寒星比较,因此看不上旁系子弟,当然那些后辈也同样不将这个被养得骄纵又没什么能力的小公子放在眼里。
因此谁会特意给他一点点讲这些潜规则呢?
他甚至觉得顾家主又在敲打警告自己,不要妄想不该得的东西。
他立刻就很不服气了。
他想要争辩,又发觉自己处于被俯视的状态,气势就低人一等了,于是干脆坐了起来。
当然,除非他站在床上,不然他绝对不可能俯视顾家主。
但至少他现在可以不那么费力地同顾家主对视,他两颊微微鼓了鼓,被咬得嫣红湿润的唇瓣有点倔强地抿着,心底酝酿了一会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气虚:“父亲就那么肯定我去昆仑虚之能做杂役弟子么?”
“难道我就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昆仑虚,”
“做个……”
离月吞吐了一下,就很大声地道:“做个外门弟子吗?”
他其实意识到做个外门弟子的确没什么很了不起的,但越是这样他反而声音就越大了。
这也是他的小习惯之一,心虚就大声说话,显得自己理不直气也壮一般。
“噗——”在寂静夜晚分外明显的嘲笑传入两人耳中。
顾家主:“……”
他知道来人是谁。
方才因为离月一番浅薄无知的话而升腾的怒火就这样轻飘飘地散了。
离月固执地盯着顾家主瞧,看他眉眼分毫不动,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心底难受起来,他重复了一遍:“您不相信吗?我去昆仑虚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做外门弟子。”
顾家主不多和离月争辩,只轻飘飘一句:“宗门的外门弟子,要自己做任务,住的地方也很小,平时还要照顾灵田或宗门灵宠。”
离月回忆梦中自己在外门的日常,立刻回道:“外门弟子可以自己带人照顾自己,我从顾家带两个人去。”
他貌似平静的样子,但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这样不可以吗?”
尾调又急又促,低低的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气虚。
于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