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还有太子?”
诸葛良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夫人,“怎么回事,你们如实招来!”
大夫人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过程复述了一遍,诸葛良脸色顿时一沉。
“老六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人,所以她被褚文轩的人送入了往生门,既然老二还有太子在场,为什么你们不为老六辩驳一两句?老六不管怎么说,也是太子名义上的未婚妻,要是这件事被女皇知道了,太子的东宫之位,能不能保得住,还未必呢!”
诸葛良这么一分析,大夫人顿时就愣住了。
“那老爷你的意思是,我家柔儿是不能跟太子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什么啊,你们能保得住命就不错了!”
诸葛良怒斥着大夫人。
“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都在往生门,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未必。你们真是胡来,竟然跟太子联合一起,想杀了老六。你们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了?女皇是什么人,她能允许你们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样做?”
大夫人被骇住,顿时哭声一片。
原本她是伤心欲绝的,谁知当她看见一边嘴角勾着讥讽笑意的南宫璃,便是被气急。
“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家柔儿还有茵茵怎么会受这样的苦?往生门里,你没死是你命大。现在你回到诸葛家了,看我不剥了你一层皮!”
唐婉清说完,怒气冲冲的冲到南宫璃跟前,扬起手。
看她这样子,似是要扇掉南宫璃一个门牙,才肯罢休。
谁知,南宫璃一下子就抓住了大夫人的手腕。
“大夫人,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东陵国的灵符师。这个府上,还有女皇派来的人。怎么,你是想对我大不敬吗?”
唐婉清还是头次被黄毛丫头这么顶撞,简直被气的恨不得吐出三升血来。
“你,你……老爷,你看她,她竟然这么对我。我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与你成婚这么多年以来,我也算是兢兢业业管理着府中上下。对待老爷您的几个孩子,我虽然不说出了十分的力,但至少几个孩子吃穿不愁。可这个丫头,处处不把我放在眼里,不仅如此,还敢觊觎本属于柔儿的东西。老爷,我的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能够忍心看着她们,被一个庶出的孩子,处处抢尽了风头?”
大夫人这段话,有理有据,声泪俱下。
看起来,她似乎十分的伤心。都恨不得要断气一样。
诸葛良也是头次看见自己的这位妻子哭。
这些天来,他确实对其他几个孩子不怎么关注,现在突然被大夫人提及,他心中的天秤,便不得不往大夫人这边倾斜了几分。
“夫人,你别太伤心了。”
“老爷,这次真的不是妾身矫情。而是自从老六回来以后,我就觉得她很有问题。你看,先是老五被您罚入柴房,好几天没吃没喝,到现在都睡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派大夫去查,结果发现她胸口长出了一根根的倒刺,需要拔除。还在女孩子那种位置上。老爷您说,如果一个女孩子要自残,怎么也不会伤到那儿吧!”
大夫人抽抽搭搭的哭着喊。
听到大夫人重新把诸葛曼文的事情挑拨出来,南宫璃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来这个大夫人是因为诸葛柔,势必要把她给沉底整下去了。
只可惜。
如果大夫人以为她人小就好欺负的话,那真的是大错特错。
“父亲。”
南宫璃径直打断了大夫人的话。
“我知道我之前一直都是个废物,所以家里面的人,对我都十分的苛刻。他们得意时,就像是打发乞丐般给我一些救济。他们失意时,就会不时的跑到南梨园,踢我几脚出气。父亲,您不知道一个失宠,又没有任何修为的废物是怎么活下来的。在这个府中,任何人都能羞辱我,是任何人!”
她说这些话时,脑海中回想起被南宫家被女皇抄家,而她被打入天牢时,所受的一切灾难。
那一切,仿佛就近在昨日,犹如画卷般,一幅幅的展现到自己面前。
“我无数次想过要把那些羞辱过我,践踏过我的人,踩在脚下。但即便是如此,对五姐,我依然是敬重的。只是她想拿去父亲赏赐给我的龙玉宝钗,这才演这么出戏。可是父亲,或许龙玉宝钗对于大姐二姐来说,那是随手可得的东西。但是对于我,却是父亲赏赐给我的唯一一件珍贵之物。我怎么会假手于人?至于五姐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也不是很明白。”
这算是南宫璃说的最长一段话了。
虽然都是演的。
但不得不说,演这些确实很伤体力。
诸葛良被她的这一席话说的,眼眶角落里,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