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肯定打不过帕丽斯。”梁月说道。
我们沿着之前的主路徐徐前行,偶有零星的蜘蛛伏在头顶,丝毫构不成威胁。浅析之地里绵延的水系似乎又出现了,主路上虽然看不到水流,但能感觉出空气湿度的细微变化。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与她切磋一番呢。”流芳倒是颇有自信。
我提醒她:“那家伙可黑,你手上干净,会吃大亏的。”
流芳解释说:“不能算黑吧,街头搏击本就是格斗流派之一,讲究随机应变,我也学习过。”
流芳的基础扎实,掌握的流派多,破坏力也很强,但揍怪物厉害与人与人之间的pk并不是同一个概念,她不可能打得过帕丽斯。
我说:“要不等回去你和我打打看,赢了我就相当于赢了帕丽斯。输了的话,嘿嘿。”
小爱又雀跃起来:“好呀好呀,鳗鱼哥,输了的话怎么样?”
流芳把她弄走,没好气地说:“我就是说说嘛,毕竟她是同职业的前辈。你又在借机盘算着什么坏事情?我才不打,知道打不过你。”
“怎么这么没有自信?”
梁月插嘴道:“我也感觉她打不过你,动真格的话。鳗鱼,你是不是不知道刚才你是啥样?”
“啊?”我疑惑道。
小爱转到我们跟前,说:“帅的呀,嘻嘻。”
梁月继续说道:“帅…还行吧。主要是自信,兴奋,还透着股十足的狠劲儿,平时打怪物都没见你那个眼神。”
“哟,是嘛。”我假装出惊讶,“可能是被逼出潜能了,你上你也行。”
“笨蛋月老哪里行,他就会睡大觉,猪。”
于是梁月张牙舞爪地追着小爱到处跑,流芳走在我身边,轻声问我:“你是怎样练就的呢?想知道你以前的经历。”
趁机套我话,我可不会上她的当,我贴近她轻声说道:“你可以看到,我对女格斗家的技能很熟悉。那如何才能做到这样呢?光看可不行,所谓“言传身教”,就是要身体紧密的接触,当两个人交缠在一起,该懂的自然就懂了呢,怎么样?你是否想得到我的……”
流芳起初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慢慢才反应出不对劲,随后就是满脸通红地追着我打。刚刚还在纠缠的梁月和小爱见状便和谐了起来,一起看我的戏。
一滴液体滴到我头顶,突如其来的凉意,我赶忙狂蹭着头发,可别是毒液,中毒了轻则秃顶变地中海形象崩塌,重则变瘟疫怪物。
身后的流芳撞到我身上,人在紧张的时候会喜欢抓东西,我侧身顺手搂住她说道:“小心。”
但似乎就是水滴而已,不疼不痒也没有异味。梁月和小爱赶忙抽出武器警戒四周,怀中传来轻轻的喘息声,流芳正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她的脸离我很近,每根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正左顾右盼,脸红心跳。
她的身体十分柔韧,会让人想要紧紧勒住。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松开手,满脸认真地说道:“要进入暗精灵墓地了。”
“嗯……”
我并没有胡说,这条遍布蜘蛛洞穴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前方开阔起来,主路上可见的冷光戛然而止,而暗藏的水系出现,地势极速走低,宛若不见底的深渊,水滴的嘀嗒声回荡其中。只有一团小小的萤火点缀在黑暗中,与我们相距不算太远。
肉眼可见的压抑,我长吸一口气,用余光扫视着他们,经历过天帷巨兽上的战斗以后,大家比误入暗黑雷鸣废墟的时候更沉着了,只有流芳在微微发抖,鼻息急促,难怪刚刚没大反应,早知道就多搂一会了。
我说:“咱们之前是买了不少冷热光源,但最好省着点用,不打架的时候只开一个,月老开路吧,护着流芳,我走最后断后,先奔着那团萤火去瞧瞧。”
“行。”梁月抽出太刀,亮起冷光管,“大伙跟紧了啊。”
青白冷光照射下的流芳脸色更显得惨白,小爱拉住她的手,说:“不可怕嘛,我还可以用光珠呢。”
我们随着梁月缓缓向前,脚下崎岖不堪,由于水系侵蚀,地表变得很是湿滑,松动的石块土块也时常滚落。所以为什么要把墓地选在这种鬼地方?
我走在队伍最后,冷光范围本就不大,我半个身子都沉在黑暗里,走在前面的小爱回过头小声对我说:“鳗鱼哥,你仔细听。有觉得哪里奇怪吗?”
“这什么鬼地方,奇怪才是不奇怪的吧,看我这言论,像不像个哲学家?”我说归说,依然竖起耳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