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的主城下端连接阿拉德大陆,上端连接着天界,是曾经连接阿拉德大陆到天界的唯一通道。
几百年前,入侵天界的暴龙王巴卡尔封印了这座天空之城,切断了阿拉德与天界的联系,还在天空之城中布设了驱逐者军队。暴龙王巴卡尔是使徒之一,使徒就是强大力量的代名词,是与人类对立的代名词。数年前鬼手的出现就是因为使徒希洛克被击杀,死前将诅咒散播到了各地。
至于使徒为什么会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阿拉德大陆,gsd也不清楚。而最近蕴含邪恶力量的灰色结晶在各地出现了,极有可能与使徒的出现有关。
我越听越迷糊,酒劲上涌,又有些晕乎乎地说道:“您说这使啊徒啊的,长啥样啊……要是来了,咱请他来月光酒馆喝酒……喝点再送走,好聚好散。”
圣泽捅我示意我不要瞎咧咧,他问道:“使徒会攻击我们吗?会有大战发生吗?”
gsd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所以希望冒险者们能从现在开始调查。
我咂咂嘴,说道:“您在赫顿玛尔这么久,我鳗鱼是什么人……啊?您说我帅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去,谁爱去谁去,命是自己的。”
gsd看我搭茬,对我说道:“阿修罗自毁双目,靠波动感受世界,你身上有一种明显异于常人的气息,这种气息体现出来的不是强弱,而是不同。甚至可以猜测你跟使徒的气息有些相似。”
我拍着桌子打断他:“老爷子,谨言慎行啊你!怎么说着说着……我……我跟那些怪物穿一条裤子了,红口白牙你要污蔑我?”
gsd听我的称呼恢复了往常也没有愠色,他说道:“年轻人,我是说你非常特别,或许可以帮到那些一腔热诚的冒险者。”
我左左右右得摇头:“特别帅,反正不去……我不去……天空之城打通了对我没好处。”
还是那句话,物以稀为贵,到时候天界的穷人们都来跟我抢饭碗怎么办。
gsd说道:“暂时还不能打通天空之城,一直有传言说守卫天空之城的城主赛哈特还有着巴卡尔的邪恶力量,是杀不死的。”
酒见底了,我也不想再听这老头啰嗦。既然他杀不死,那就更没有我啥事了,我假装答应gsd好好好是是是,我一定去调查,听了您一席高谈阔论我真是醍醐灌顶,然后赶紧装喝多了回去睡觉,留下圣泽和老头单聊。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每天白天都去格兰之森采集各种各样的果实,换点小钱,顺手处理一些狂躁的哥布林和猫妖,留下哥布林手骨和猫妖挠人的指甲,万一有人发委托,兴许可以用这个充数,就免得再跑一趟,最近两天赫顿玛尔实在是没什么事可做。
到了晚上就去圣泽那陪潇潇打架,再跟圣泽扯扯皮,日子每天这么过也不错。
刚刚打死了一只黑色的猫妖,据说被这种猫妖挠到后会被诅咒,开始倒霉。不过我的注意力并不在猫妖身上,这几天来格兰之森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想找出之前偷哥布林手骨的小贼,为此我已经连续几天在林子里面假装午睡守株待兔了,如果这是它的地盘,应该不会放过我身边这些七七八八的小物件,所以我稍微做了一些手脚来钓鱼。
我点起了一个小火堆,躺到地上背过去装睡,又硬又冷的地面跟赛丽亚旅馆的软床比起来真是差劲多了,我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人的声音是很难藏在森林的声音中的。也不知躺了多久,身体无比疲倦,感觉非常想睡一觉,但必须咬牙坚持,我这个森林大敌要是在这睡着了,保准会被猫妖挠。
突然一声闷响,我设置的轰雷树果实陷阱炸响了,我的精神一下子就苏醒过来,难道真的有无声无息的家伙。我抬头看过去,居然是个暗青色皮肤的尖耳朵暗精灵,带着帽子挡着脸,不过看身形不像雄性,她一手握着一把短匕首,一手正握着我的战利品小包在地上连滚了几圈,这种爆炸性的果实倒没什么实际性伤害。
她摇晃着得爬起来,同时抬手扔了匕首过来做掩护想跑路。我看它抬手瞬间,直接抬起双枪一枪打掉匕首,同时另一枪打出浮空弹把它打上天,趁它短暂浮空的瞬间我大步跑过去接了一脚瞬踢,她被踢出去又滚了几圈,帽子也掉了。我跟上去踩住她的胸口,抬枪指着她的脑袋。出乎意料,还是个五官标致小尖脸的暗精灵,她歪过头去不看我,紧紧咬着牙关什么也不说。
“好好的不在暗精灵老巢待着,到格兰之森当贼,还敢动我的东西,”我说着对她头边开了一枪,倒不是这点东西值多少钱,只是被别人截胡让我非常不爽。
“杀了我吧。”她闭上眼睛说,“少废话。”
“你还没到该死的程度,不过刚才偷东西的贱手,我要了。”我填充了一发子弹,对着她的左手腕就轰了一发本可以打她脑袋的爆头射击,骨头爆裂的声音传来,她竟然一声也没吭。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你也是幸运,最近我突然想做好人了。”我一脚瞬踢踢在她的头上,晕是肯定的,死活全凭天意。
我捞起地上的杂物包快步跑回赫顿玛尔,巴不得赶紧回去补觉,这几天在林子里折腾得腰酸背痛,每天精神高度紧张。自信不是自负,该小心的时候大意可就要送命了。
恍惚中又是赛丽亚的声音传进脑海里,这次还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敲门声。我推开个门缝看过去,只见潇潇止不住得抽泣着,魔女服残破不堪遍布裂口,头发凌乱得披散下来,眼睛已经哭肿了。
我从床上摸索着衣服穿,这场面要是给别人看见了,我的绅士形象就彻底完了,这小家伙还真的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就敢这么到我这来哭,看来已经完全没有戒备了。世道就是这样,如果一个坏人突然做了件好事,那他往往会被大家原谅,反过来如果一个好人做出了件坏事,迎接他的必然是指责。
她的啜泣声慢慢弱了下来,我坐到她跟前的地面上,安慰道:“哭累了吧,要不咱们去圣泽那?”她不说话,就只抹着眼睛点头。
圣泽看到潇潇不对劲,也不跳舞了,马上划了个快速愈合的法阵,然后赶蚊子一样把最后一个病人给哄走。门一关他就要揍我,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干的?我赶紧摇着头把潇潇推给他,让她慢慢讲,其实我也想听,之前根本没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哭得伤心我又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