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反就没有反!”凤姑瞪着双眼吼道。
“凤姑,用不用将整个临仙阁会琴的姑娘都叫过来,让她们教教我,这大头到底是摆向左方还是右方?”
顾水墨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凤姑的身边,惊得凤姑猛地倒退了两步,手中的藤条落到了地上,心中不由得满是惊诧,这小蹄子怎么比她高这么多。
“算了算了,你愿意怎么摆便怎么摆,只要把刚刚那首曲子弹对就可以了。”
顾水墨嘴角轻弯地将琴给掉转了回来,双手放到琴弦上的瞬间,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琴弦的质地和手感跟鸳行根本没法比,简直是次品。
“你这又是怎么了?”凤姑怒地用藤条直拍书案。
“凤姑,难道就没有好一点儿的琴吗?这把琴的质量太差了,我用着很不舒服。”话落顾水墨嫌弃地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然后似是叹息地摇了摇头。
凤姑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她可是这临仙阁中琴艺最好的姑姑,故而花姐可是花了大价钱给她买了这把上好的古琴,这丫头竟然敢说这是次品!简直是没把她放在眼中。
“这便是临仙阁中最好的琴!”凤姑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睛露出了吃人的光芒。
顾水墨又品评了这琴几句,见凤姑被她气得差不多快过去了,这才满意地将双手放了上去,轻轻地按、拨、勾…
虽是白天,这临仙阁中亦是来了不少的客,毕竟是岭青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常客和有钱的主也很多。喧闹间,一阵悠扬而宁心的琴声响起,大厅中的声音渐渐地小去,到最后竟是只剩下这琴音了。
正在招呼客人喝酒的鸨母愣住了,她阁中何时有琴技如此高超的姑娘了,还是说凤姑的琴艺又进步了?思来想去,鸨母还是坚定了第二个想法,脸顿时笑成了一朵儿老雏菊,又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花姐,这弹琴的姑娘是哪位?”
“凤姑…是咱们的凤姑…”鸨母甩着丝帕应道。
“原来是凤姑啊…”那人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鸨母的笑容瞬间僵住,她怎么忘了,就算凤姑琴艺再好毕竟也是年老色衰,况且基本上这里的常客都是和凤姑玩腻了的,真是害她白高兴了一场。
不过令她稍稍宽心的是,那位恩客最后还是点了凤姑晚上相陪。
鸨母的闺房中
凤姑和秦姑垂首而立,她们对面的鸨母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嗑着盘中的瓜子,许久才开口,“今日你们跟
今日你们跟白火姑娘已经接触了一上午的时间,不知有何感受?”
“花姐,那姑娘的书画技艺已经不需要人教了。”秦姑赞叹地说道。
“哦?”鸨母将嘴里的瓜子皮吐掉,面露疑惑地看向了秦姑。
凤姑忙将秦姑藏在怀中的画儿给扯了出来交到鸨母手中,眼中满是算计和得意,叫你里外装好人!
鸨母漫不经心地将画儿给打开,瞬间眼睛便瞪得如铜铃一般,这这这…这真是那姑娘画的,她真真地是捡到宝了,就算那姑娘真的不肯接客,那这卖画儿也是成的啊!
见鸨母如此表情,对面的两人立刻便知道她心中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打起来算盘。
“花姐这画是那姑娘送给我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还给我?”秦姑忐忑地开口。
“秦姑,这阁里的规矩你不会不知吧,任何人不得私藏财物必须全部上交于我手中,虽然我不懂画,但一眼便能看出来这画价值不菲,你说我会给你吗?”鸨母小心翼翼地将画卷了起来。
秦姑连忙垂首称是,眼中满是失落与怨恨。
“凤姑,那姑娘你怎么看?”
“花姐,我也教不了她,她的琴艺确实胜于我。”虽是心中有不甘,凤姑还是说了实话,毕竟刚刚她也是沉浸在那宁静悠扬的琴音中无法自拔,若是能向那小蹄子讨教一二也是好的,她这辈子怕是只有弹出的琴音是干净的吧。
经凤姑如此一说,鸨母愣住了,难道说她刚刚在大厅中听到的琴声的那姑娘所弹?可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