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表情严肃,眼角的皱纹也因为沉着脸褶皱了好几层:“隽鸣,我知道你心里很着急,直播也确实达到我们预期的目的,但你的身体也很重要,如果达到目的的前提是以你的健康为代价,那我们宁愿换一种方法。”
“是啊苏教授。”在保护区工作了好几年的饲养员晓晓面露担忧:“我们已经失去了重军教授,我们不能再失去苏教授你了,要不我们放慢一点脚步吧,或者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梁诺显然也是被吓得够呛:“苏教授,要是因为这事让你心脏有负担,那我们也不好过啊,要不我们换一个方式吧?”
就连怀里的冬灼也跟着抬爪拍了拍苏隽鸣,仰头小声的嗷嗷嗷着,仿佛也是在跟嘴骂骂咧咧。
苏隽鸣摁住这家伙的爪子,竟然也敢批评他?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学生许澜卿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看着自己,但眼神里充满着担忧,或许是这样担忧的情绪比其他人的都要强烈,他有些说不出的致郁感,便移开了目光。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管家。
管家拿出手机递到苏隽鸣面前:“小少爷,我刚才就准备打电话给苏董了。”
苏隽鸣:“……”他默默抱着冬灼躺下,故作疲惫扶额侧过脸:“我头疼。”
自己也没有想到突然晕倒,明明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好好的,但又想了想,最近发烧的频率好像比之前多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心脏又出现问题了吗?
可是他明明感觉心脏比之前舒服了很多,从能在室外直播连续四五个小时就能看得出自己的状态是比之前好很多的,那发烧又是因为什么?
更别说晕倒了。
这又是为什么?
顾医生从外头走了进来,看着里头一屋子的人:“别太担心,不是心脏的问题,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给小少爷抽个血。”拎着自己的医药箱走到床边。
饲养员晓晓正想着也把冬灼抱走,谁知这小奶狼死命扒拉着苏隽鸣,一副死也不走的样子。
“没事,让它留下吧。”苏隽鸣摸了摸冬灼胖乎乎的后背。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他跟顾医生。
苏隽鸣很习惯的拉起衣袖,朝着顾医生伸出手臂。
白皙修长的手臂上静脉清晰可见,攀附在肌肤上宛若静止的河流,在擦拭了碘伏后,细小的抽血针头扎入静脉。
“嗷!”
当冬灼看到针的瞬间门整个身体毛发竖起,警惕的站起瞪着抽血的顾医生,晶蓝色的眸底透着狠戾,一副要扑过去的凶狠。
顾医生被冬灼猝不及防的一吼手一抖,针不小心扎到了一旁的肌肤,他连忙抽了出来拿酒精棉签止住血。
但这一处还是肉眼可见的青了。
苏隽鸣蹙着眉,疼得倒吸一口气,他连忙用另一只手将冬灼搂入怀中,生怕它伤到顾医生,感觉到冬灼气得浑身,将手捂上它的眼睛哄道:“没事的乖乖,没有人伤害我,这是在给我抽血,这不是麻醉剂。”
但冬灼的反应还是很剧烈,在苏隽鸣怀里挣扎着,死死的冲着顾医生的方向,警惕和恐惧就像是应激反应,狼吼声尖锐。
苏隽鸣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臂那处还没止住血,又用上另一只手臂护住冬灼的耳朵,俯下头在它耳畔低声哄着:“没事,我没事,你别那么紧张,你看看我,我真的没事。”
他感觉到冬灼在发抖,只能稍稍用力的抱着它,给予它更多的安慰,也在它头顶落下安慰的亲吻,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冬灼的名字,试图让它冷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冬灼才慢慢的松懈下紧绷的身躯,抬起头,将爪子搭在苏隽鸣的膝盖上,扬起脑袋。
“主人……”
在别人耳里的嗷叫声自动在苏隽鸣耳里转换成熟悉的语言。
苏隽鸣听到冬灼的叫唤不由得心软了,这小家伙估计是对麻醉剂有了心里作用,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对许澜卿敌意那么大,而是看到针就害怕了。
他放下捂住冬灼眼睛的手,径直撞入这双凝视他的晶蓝色双眸。
于是低下头抵着冬灼的额头,抚着它的后颈,温柔道:“没事的乖乖,我在这里,没有人会拿针对你做什么。”
冬灼凝视着面前的男人,须臾后,它伸出小舌头舔上苏隽鸣的鼻尖。
“主人,别怕,冬灼会保护你的。”
或许是已经两个月大,冬灼的声音不再是前一段时间门的奶声奶气,而是介于小男孩与少年的变声期,因此让这句话听起来有几分信服力。
苏隽鸣怔住。
对于狼来说,舔或者是咬鼻吻是狼之间门问候打招呼和确认地位的方式,通常低阶狼会舔或轻咬高阶狼的鼻吻,这种行为被称为“主动臣服”。
冬灼这只小狼王是……
向他主动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