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冷笑了两声:本就是您自作主张,既然如此
他转向江呦呦,换了语气,甚是温柔:我们就结婚吧。
江岚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孩子这么直白提出来。
心中又暗暗欣喜。
陆严远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周家本就不是我最好的人选,你们还年轻,沉迷于情情爱爱我可以理解,但是不合适,兄妹身份对我、陆家和集团都有损,我看了,月份不大。
陆严远的理由很充分,传递了两个意思。
一来联姻对象多的是
二来让江呦呦把孩子堕了。
江呦呦的眼睛里一下子淌出一大颗泪珠。
沾湿了睫毛,淌落在陆鸣垂在她胸前的手背上。
烫的陆鸣心脏被攥紧得疼。
这是我的孩子,恐怕轮不到您来做主,包括婚姻。
陆鸣说了很不好听的话。
江呦呦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压抑下依然剧烈地起伏,呼吸声也变得重了。
江岚这时候突然开口,带着哭腔:若是您不愿意,我带着呦呦离开便是了,这孩子,呦呦要是想留下来,我拼了命也要留下来。
柔弱的女人穿上了盔甲。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陆严远抬眼看了看江岚。
心中突然有丝怀疑。
为自己的选择。
本来只是用来拿捏连霍的花瓶。
这么看,倒是和付蓉的性子有几分像。
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陆鸣也很不给面子。
江岚说罢,他就抱起江呦呦走出了戒堂。
戒堂里阴冷,对江呦呦和孩子都不好,方才的谈话已经耗够陆鸣的耐心了。
江呦呦的睫毛上还有泪珠的痕迹。
她的下睫毛比寻常人都要浓密,这会儿被泪水粘连在眼睛下方,像鸦羽的扇子,平铺开来。
瞳仁里红血丝泛布,
可怜极了。
陆鸣更觉得心疼。
是怕被他这样对待,所以不告诉我?那语气多少带了些责备。
怪她不告诉他。
江呦呦眨了下眼睛,泪花分散开来,整个眼睛湿漉漉的。
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