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余清音拿着b大降分录取,在志愿上绝不会有第二个选择,因此她没有接到任何招生组的电话。
说实在的,没有出现想象中争抢的场面,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失落,毕竟人生这样的体验仅此一次而已。
但没有的东西,确实强求不得。
她在系统开放的第一时间,还是按顺序填了b大的法学、英语和经济这三样。
后两者是她怕被调剂的保底措施,因为法学在本省只录取一个人,万一省状元也想去,她肯定得退位让贤。
当然,和堂哥比起来,她的志愿填得算是很容易。
余景洪既对计算机感兴趣,又想去北京,可惜排名有些尴尬。
最终他以老天保佑的心态填了理工和邮电两所学校,刚提交就马不停蹄去烧香。
余清音还没见过他这么迷信,瞅着他的脸色:“哥,你猜猜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余景洪的生日在高考之前,早就收过一份礼物。
他心想原来办成年礼还能再拿一次,在堂妹头上拍一下:“安慰我是吗?”
余清音一针见血:“你又没考砸。”
余景洪确实是正常发挥。
他心想在学习上懈怠的人果然都是有报应的,苦笑着:“回头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余清音自动闭嘴,瞪着眼睛看他。
她最近的伙食不错,吃好睡好的,两颊的肉明显都多出来。
余景洪捏一下她的脸没说话,转身继续去打游戏。
余清音抱着刚到手的平板在旁边看电视,不仅自己在他房间蹭空调,还把刚放暑假的弟弟余海林也叫来。
三个人霸占整条长桌子,光看背影就很拥挤。
被夹在中间的余海林感觉自己是肉饼,左看右看低着头继续写作业,一边愤愤不平:“就我还没解放。”
甚至因为开学要念初三,日子过得更加艰难。
他就是再可怜巴巴,余清音都不为所动:“不许说话,写你的。”
简直是没天理,余海林要奋起反抗,才拍桌站起来,又被堂哥按下去:“老实点。”
余海林觉得自己乖得很,嘀嘀咕咕坐下来,心想自己的命真苦,现在大家都有空对付他。
他在水深火热中熬了两天,总算找到个机会溜出门玩。
大中午的,他骑上自行车要出门,在拐角处居然看到热衷防晒的姐姐,吓得紧紧地捏住刹车。
但他运气不错,人家好像上去有事要忙的样子,看他一眼没骂人,给他跑路的好时机。
少年人一骑绝尘,背影很快消失不见。
余清音莫名松口气,对着电话那边说:“你往前一点,有块红色的广告牌,我就站在下面等。”
没多久,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出现在她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