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龙天禄一发帖子,他就迫不及待地见龙天禄。龙天禄很容易猜到他的心思,以后还怎么谈条件,不然先晾一晾他,让他着急。
冉文清虽然没做过生意,可在官场上混,揣摩人心很有一手,将龙天禄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刘子岳见他游刃有余,笑了:“那这事就交给冉管事了,条件还是按我先前说的办。”
冉文清点头:“公子放心,这事好办。”
鱼都已经上钩了,没道理还能让他给跑了!
另一边,汤勇和黑脸看刘子岳竟然真的带人走了,不管他们,两人站在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广州码头,傻眼了。
“哪里来的叫花子,别在这儿挡道,熏死爷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路过,捂住鼻子骂咧了一句。
“你骂谁呢?”黑脸恼了,怒道。
壮汉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听到声音回过头,掰动着手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汤勇赶紧拉着他:“走了。”
真打起来,他们两个饿了快十天的人肯定不是这壮汉的对手,更何况,对方还很可能有帮手。
两人只能悻悻地离开了码头,找了家客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清爽多了。
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黑脸问汤勇:“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交差吧,就他们两个人,刘七若是不给他们提供船只,他们只能自己走回去。
自个儿掏钱坐船又太贵了,船上还要吃喝。
不坐船,走回去,仅凭他们的双腿,那恐怕得走个一个月。那四个小子都到松州了,恐怕他们还在半路上。
而且尝过了坐船不用走路的滋味,谁还愿意翻山越凉,餐风饮露,饥一顿饱一顿地回去。
汤勇考虑得更多,他是队长,是这次押送犯人的头领。
结果现在搞成这样,身边就只剩黑脸一个人,回松州他都没法向衙门交代。到时候大人怪罪下来,不但这身差服保不住,恐怕还要挨板子。
“回头联系一下马老三,他们几个该跟咱们一起走。”汤勇觉得还是应该先把人找齐。
黑脸也觉得有道理:“咱们出去打听打听那姓刘的小子住哪里。”
两人说干就干,第二天就去了大街上打听消息。
很快就找到了刘府所在地,但两人都有些怕刘子岳,不敢贸然找上门,只得在附近蹲守。
蹲了两天,他们总算看到马老三出来了。
好家伙,他们俩搞得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这马老三倒好,红光满面不说,还穿着一身新的薄棉衣,这让本来还觉得广州不冷的汤勇和黑脸都抱紧了胳膊。
两人找了个机会,一前一后堵住了马老三。
黑脸先开口:“好几个马老三,背着兄弟吃香喝辣,怎么不打算认兄弟了?”
马老三缩了缩脖子,讪讪地说:“那个,队长,黑哥,你,你们怎么来了?”
黑脸一巴掌呼到他头上。
汤勇见状,将其拉到后面,正色对马老三说:“老三,谭家人呢?咱们的差事还没办完呢!”
马老三没什么心眼,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在刘府关押着呢,七公子说了,后天就派马车给我们,让他们坐马车,谭家人走路,将他们送到流放的地方,保准荒凉又偏僻。”
汤勇将信将疑,那刘七分明是护着谭家人。
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上前勾住马老三的脖子:“那我们与你们一道,这是咱们的差事。”
“这……你们要跟在后面行,可要坐马车,得看七公子的。”马老三吞吞吐吐地说。
黑脸气炸了,推了他一把:“我说马老三,你还认得清楚谁是你的老大吗?队长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马老三低垂着头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