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一丝惊慌,就像是她的心事平白被暴露在他
面前。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慌什么?
想到这里,季烟收敛了一下思绪,故作镇定地打量他,瞧他一身正装打扮,俨然是刚结束工作,不由得问:“你去公司了?”
王隽不置可否,敛回目光,打开鞋柜,拿出拖鞋。
换好鞋子,他走进盥洗室合上门。
……
不说话又是什么毛病?
季烟继续喝着水,眼睛不时瞟向盥洗室紧闭的门。
没一会,盥洗室传来开门声,再看到王隽时,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家居服。
白衣黑裤,很寻常的颜色和款式,但还是被他传出了几分清俊矜贵感。
果然,良好的身材管理以及一张无处挑剔的脸庞,是男人的两大绝对利器。
季烟心思沉浮。
王隽淡淡瞥了她一眼,从她面前经过时,问:“想吃点什么?”
睡了半天,确实有点饿了。
季烟想了想,说:“煮面可以吗?”
王隽嗯了声,又问:“想加什么?”
“两个荷包蛋,一棵生菜,两勺肉沫。”
报完配菜,王隽只字不言,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身上。
季烟不禁想,难道是她吃得有点多?
于是,她又说:“可以少放点面,多放点菜。”
王隽淡淡笑着,还是不说话。
她急了,走到他面前,上下瞧瞧,半天意会不出他这会是何心思,便试探性地问:“是我要的太多了?”
王隽扬了扬眉,意味不明地说:“是有点多。”
季烟反省了下,有些犯愁:“可是我真的饿。”
王隽抬起手,捏了下她的耳垂,她怔住,愣愣地看着他,眼睛湿润润的,像一只彷徨的小鹿。
王隽心生一丝异样,不过转瞬即逝,快得不及他捕捉。
季烟说:“那要不减少一勺肉沫,要两颗生菜?”
王隽弯起唇角,面上喜悦一目了然。
季烟呆住,一时搞不清状况。
他看了看她的,附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话。
说完,他立即从她身旁撤离,头也不回地朝厨房走去。
背影极为潇洒,颇有“一笑出门去,千里落花风”的几分意境。
直到厨房传来水流声,季烟才后知后觉地脸红。
她捂住脸,恨恨地看着厨房的方向,要不是惦记他的厨艺,她真想就此离开。
但是再想想适才王隽附在她耳旁说的那句话,季烟又很没有骨气地红了脸。
王隽说的是:“夜里是我太过火,饿着你了。”
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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