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吗?是男人有本事就自立点,还让两个妈一起照顾你,现在连我这个干爸都来了,你瞧你那大面子,比我的面子都大了。”
慕尘自言自语般的说的很带劲,看样子是要跟这个根本就不会说话的小家伙叫嚣一番一样,完全是属于有委屈不能说的人,然后在他自认为心情好了不少的时候,就感到腿上是那热热的一片。
微微的蹙眉时,可反映过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另外一手托住怀里的肉团子,挪动了一下那肉嘟嘟的屁股,然后慕尘垂眸就看到他腿上那湿湿的一片。
“好小子,竟然是行动派的!”
慕尘无奈,朝着在远处忙碌着的安若琪喊着,“若琪,过来把你干儿子抱走,他尿了!”
他一副无奈的神情,腿上是那热热湿湿的难看的一片,脸上的神情带着对这小家伙浓浓的鄙视,不能说话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实在是太可恶了。
安若琪放下手中的活就跑了过来,重新抱起那依旧是一脸无辜神情的南久,望了慕尘的裤子一眼,“好大的一泡尿,慕尘,看出你干儿子喜欢你了,这见面礼还真不小。”
“……”
安若琪已经抱着南久转身,“我去让ary找一条南冰的裤子给你,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是你尿了。”
慕尘彻底的气结,看来这个干儿子以后绝对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
“不用了,我打电话让人来送,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安若琪这才停下,倒是忘了以慕尘的性子估计宁愿这样穿脏裤子回去,也不会穿别人穿过的。
后来,慕尘去南家的次数就少了,可是,他没有想过的事情是,在南久断奶之后,安若琪竟然直接将他给带到慕家玩了
。
慕家到底是大很多,这小家伙完全是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上蹿下跳的跑闹着,为了减轻安若琪的负担,慕尘只好雇佣了几个看孩子的保姆,这还真像是在养育自己的孩子了。
再后来,安若琪考虑到这样对ary不太公平,就不太经常会带南久回家了,慕尘才觉得家里安静了很多,也整齐了很多。
他又重新将家里那价值连城的古董给摆了出来,之前怕伤着那小家伙,也怕那南久直接把慕尘给砸了,所以才将所有的东西给了收了起来。
原本以为南久不来了,家里就会干干净净了,可是,少了那孩子的笑声时,慕尘才觉得家里好像是缺点什么。
“今天是你哥的忌日,我们去墓地吧。”
安若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保持着那极为平静的神态,慕尘点头。
像是往年一样,去往墓地的一路上两个人总是会保持着极为安静的状态,谁也不说话。
他哥去世已经有五年了,五年还真的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了,他跟安若琪也度过了五年的共同生活了,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五年的时间,她成长的很快。
送上鲜艳的花,然后安若琪就是静静的站着,一句话不说,只是望着那张照片,好像是在通过心灵进行沟通一样,慕尘看得出来,每次来这里的时候,安若琪的眼神总是跟平日里有那么点不同的。
那是带着爱意的眼神,是只属于他哥的眼神。
返回的路上,安若琪出奇的竟然没有继续保持安静,她的头望向窗外那飞驰而过的建筑物上,目光有些呆滞,缓缓的出声,“我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还是我那样的不讨人喜欢。”
她的声音不大,在车厢里回荡
着,慕尘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微微的蹙眉,抿起的唇,想要说什么,却是始终都没有说,他,选择了沉默。
每年桂花盛开的季节,她还是喜欢坐在桂花树下望着那绽放的花朵,感受着被那挂花香围绕的味道,然互静静的思索着,回忆着很多年的前的种种。
这日,她又在桂花树下坐着,不知不觉的,连太阳都落山了,她却是坐在那冰凉的石板上久久的都没有动弹,忽然,她那清澈的眼睛动了动,随后一行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
攥起的手指,抽泣的声音,安若琪突然放声大哭,哭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下班后的慕尘没有在别墅里看到安若琪,就找到了后院来,而后还没有见到安若琪的人影时,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痛哭流涕的声音。
他的眉蹙起,脚步加快,寻着声音的来源终于找到了那双臂抱膝哭的呼天抢地的安若琪。
“这是怎么了?”
上前一步的慕尘坐在了安若琪的身边,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身体,想要给她一点点的安慰,他已经有很久都没有看她哭的这样痛苦了。
只见安若琪缓缓的抬起头来,顶着那的双眼望向慕尘,身体依旧是在轻轻的哆嗦,眼睛肿的彻底变成了一个核桃眼了,她却只是抽泣着不说话,弄的慕尘是一阵的紧张,也只能轻轻的拍打着安若琪的后背,想要先安抚她。
安若琪呼吸不均,眼泪一直都没有停下,大约是过了一分钟后,她才咬着唇,慢慢的问出口,声音已经沙哑。
“其实,他是喜欢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