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对不起,能有多少重量呢。
气氛逐渐凝固,贺舟与季清恬都心知肚明,二人是以多么不堪的方式相遇相识。近一段时间,他的心底一直飘荡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只要看着季清恬,他的心就会隐隐抽痛。事到如今,他根本不敢面对,甚至害怕承认他对季清恬做过的那些事。
他活到现在,错事做得太多,伤的人也数不清。可还没有哪一刻,会让他这么愧疚会让他这样的想去弥补。
老话说得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想想也足够心如刀绞,贺舟已经快记不清当初的季清恬是什么样子了。
回忆里一幕幕,愈发模糊。他唯一铭记的,是季清恬最初那张对他恨之入骨的脸。
是那张会叫骂他是畜生的嘴,是站在他面前会瑟瑟发抖的身体。
回想那天,胯间的巨物,毫不留情的贯穿她的身体。鼻息间弥漫的香味,早已替换成了处女之血的咸腥。
他揽住季清恬的手,越发用力。那颗猛烈跳动的心脏,疼的让他难以呼吸。
在这之后他又做了些什么?他肆无忌惮,变本加厉的伤害着季清恬。只因为那有些可笑的征服欲?
一句对不起,能有多少重量呢。真的可以挽回,他犯下的那些离谱的错误吗?
他不知道但连他自己都认为,这句对不起,填补不了任何的缺漏。这只是最虚伪,也最毫无用处的一句话罢了。
可除了这句发自内心的歉意,他还能做什么?只要季清恬需要的,他便一定会用尽全力去满足。
季清恬摸了摸从脸颊处掉落下来的泪,这明明不是她流的眼泪。微微抬起头,只见两行泪从贺舟的眼角滑落。
直至流到他的下巴处,在落到她的脸上。指腹轻轻捻了捻这晶莹的透明,还略带一点温度。
原来贺舟的泪,也是热的。可她的眼眶又干又涩,竟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季清恬抬起手,替贺舟把眼泪擦干。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对你做过的事。贺舟脸转向一边,他最后一丝勇气,也只能用来逃避。
为什么对不起?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了吗你也会好好对我的,对吗?
季清恬掰过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而她面带柔和,温声软语拿捏的恰到好处。
贺舟握住她的手,红红的眼眶有些狼狈。我对不起你,那些事,都是我错了,该怎样去弥补你?
季清恬反握住贺舟的手,娇小的手掌心只能握住他一半的手。那些事都过去了,以后你好好对我,就是最好的补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