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挺坐率先鼓掌,这一惊一乍的着实令四人吓一跳。
“贵人?”
姜瑜抬手呵止四人:“你们都找个位置坐下听我说就行。”
四人眼神变换,其中黄筝同潇儿直接坐在床沿,而水颜和漱琴则是寻了凳子坐下。
潇儿甜甜的笑:“随便坐自然要坐贵人旁边了!”
“安静。”
姜瑜白她一眼,潇儿立刻熄火用手堵嘴。
“漱琴,你抬头看着我。”
听姜瑜严肃声音,漱琴心里一个咯噔。
她僵硬着脸抬头面视姜瑜:“贵人……”
看这小姑娘流露出一副被吓坏的模样,姜瑜也不在板脸,只是温声道:“不必怕,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漱琴啊着张唇,其余几位也心里一阵莫名。
姜瑜颔首:“剩下三个也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一会儿挨个回答。”
职场上有一句话叫做不怕老板不给钱,就怕老板聊梦想!
姜瑜今天就要大谈特谈!
好半晌,漱琴抽着鼻子又低下了脑袋酸楚道:“对姜才子而言,梦想是件人人都有的寻常事儿。但对漱琴这样的贱籍而言,梦想着实是个稀罕物儿。”
姜瑜面色不复玩味:“啊?”
“漱琴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就好了,没什么梦想……”
漱琴轻轻摇头,随即婆娑泪眼看向黄筝:“筝姐姐是有梦想的。”
黄筝面露感激,正欲接口却遭姜瑜打断:“还没轮到她呢,现在是说你。”
漱琴当即怯的缩脖,她委屈低头:“漱琴的梦想便是能安稳过了这一辈子。”
姜瑜抚掌诧异道:“对啊,那你干嘛说梦想是个稀罕物件儿?”
漱琴垂泪:“因为漱琴是官府登记的贱籍,这辈子除了依附贵人生存以外别无他路。”
见对方又哭,姜瑜呵斥:“别哭了,一直自怨自艾的烦死人了。”
漱琴吓了个激灵,立刻用手堵住嘴不敢泣声。
其余三人有心帮忙,却恐更惹姜瑜生气,只能干着急。
“老是说贱籍贱籍的,这贱籍不能脱了吗?”
听姜瑜说的如此轻松,漱琴不由得抬头眼眸流露怒意:“贵人又不是贱籍,怎能体贱籍之苦?”
“漱琴!”
水颜焦心一喊,然后立刻看向姜瑜就要下跪道:“贵人饶过漱琴无心之言吧。”
“坐好!”
姜瑜冷视水颜:“我说安静,你听不明白?”
水颜只得坐好……
漱琴却不复怯懦,反而挺起胸膛继续道:“你别凶水姐姐,是我惹了你,要罚就罚我吧!”
姜瑜挺腰同她对视:“我为什么要罚你呢?”
漱琴哎了一声,然后腰板也不那么挺直了。
她眼神飘忽道:“我刚刚……说你又不是贱籍啊。”
“说的很对啊,干嘛要罚?”
姜瑜失笑一阵,又温声道:“脱贱籍很难对吗?”